今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去機場接珠珠。經過一番精心準備,載著雪兒朝機場的方向飛奔而去。

“妞兒啊!妮子啊!我可是想念你們very&nuch啊!”

“你先把舌頭捋順了再說話,這不中不西,聽得人頭暈。”

“一姐,你可算回來了!你看我想你想得都瘦了!”說罷,雪兒又往嘴裡扔了個巧克力豆……

“二位美女好久不見。”姐夫拖著兩個超大號的旅行箱,身上又背又扛了幾個大包,還堆了滿臉笑容跟我們打招呼。

我和雪兒直替姐夫打抱不平,批鬥珠珠這是欺壓老百姓,剝削勞動人民。雪兒連打倒美帝的口號都喊出來了。只聽“哎呦”一聲,她就先吃了美帝的一記爆慄……

想著珠珠和姐夫長途跋涉旅途艱辛,本打算大家一起去吃熊掌魚翅之類的大餐好好補補,不想她二人卻沒有什麼食慾,只想吃點清粥小菜。於是一行人風風火火回到珠珠家,我和珠珠簡簡單單地拌了兩個冷盤,雪兒去粥鋪打包了幾碗粥和一些滷肉。

說來有趣,珠珠家廚房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個擺設。但她偏偏喜歡逛家居店,買各種各樣的鍋碗瓢盆、瓶瓶罐罐,於是積少成多,她家廚房比竹苑後廚都不差,只不過,大多數器具上都還掛著標籤……

簡單吃過晚飯,我便和雪兒離開了珠珠家,讓他們早些休息。送雪兒的路上她突然鬧著說要跟我去我家住,想來這丫頭肯定是有事要跟我說,便應了她。

“麥芽糖,我和‘王爺’分手了,我覺得他太男子主義,他覺得我太幼稚,我們這樣也算是和平分手吧,但我心裡總覺得空了一塊。”

“過過就好了,這只是一個習慣的過程,不要緊。”

“你怎麼能說得這麼輕鬆!?”

“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難道我說一大堆張小嫻出來你心裡就滿了?就不難過了?”我有些激動,因為雪兒說得一切,我都懂,我比她更痛過,但我也憎恨這種痛苦所帶來的軟弱。

“那些情啊愛啊的矇蔽了你的雙眼,讓你看不清事情的本質。其實感情不過是習慣與不習慣,你習慣他,就接納他;不習慣,就改變他;改不了,就離開他。不需要那麼多矯情,不需要那麼多煩惱。”

“你這是信口開河,你沒經歷過當然不知道這種感受!你只知道做你的生意,你根本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好好好,我是怪物,那你就不要跟我說話了,早點睡吧。”我有些生氣,又忍不住寵溺,幫雪兒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想她卻一腦袋扎進我懷裡,哭得梨花帶雨不說,還有點……震耳欲聾……

我一面在雪兒看不見的地方張大嘴巴緩解哭聲帶給我鼓膜的刺激,一面還溫柔地用手拍著她的後背。自己想象一下自己現在的姿態,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雪兒能哭出來總是好的,能哭出來就能走出去,不像我,過了三個月才落下眼淚,那才叫杜鵑啼血啊。

哭吧,都哭出來就沒事了。看到雪兒這樣悲傷,我也險些落了淚。自古多情空餘恨;這情之一字,令多少人傷痛欲絕;令多少人肝腸寸斷。而我們卻彷彿中了毒蠱,舔舐過自己的傷口,依舊以往如前的追隨那如豺狼虎豹般嗜人心肺的愛情。

“人與人之間都是緣分,你與父母之間是緣分;與朋友是緣分;與他也是緣分。緣分盡了,你來我往,誰也攔不住。”

“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我現在好想他。我雖然總覺得他討厭,但我真得從沒想過我們會分開。”雪兒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咧著嘴邊說邊哭得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