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覺得顧靖理雖然是二房的孩子,可小叔子犯的錯,也禍不及孩子吧……

這作風,跟自己那個公公——顧老太爺,不就一模一樣了?

“沒什麼不好。”顧昀深一臉坦然,“二叔故意暗地裡讓人扣押我的文牒。

如果不是我幫著縣衙辦了一樁血案,這次不能去科考的就是我了。”

顧昀深聲音漸冷。他二叔可比他還絕!

二叔不僅想要顧家,還想讓他顧昀深一輩子翻不了身。

顧靖理現在享受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顧昀深的窘迫之上。

他憑什麼讓顧靖理安生?

林娘子擔憂說道:“靖理這孩子從小也沒吃過什麼苦,這要是在縣衙的大牢裡住個十天半月,得苦成什麼樣?”

顧昀深是知道他孃的,心腸軟的跟什麼似的。

若不是因為娘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忍讓,他肯定要在老宅拼上一拼。

“放心吧,有嬸母在,怕是靖理在牢裡也能過得逍遙自在,吃香喝辣,最起碼也比咱們的日子要強。”

他們自己的日子都過得如此憋屈,哪裡還有心思去心疼別人?

林娘子不再說話。

對啊,她也曾經是千金小姐、掌家媳婦,現在淪落到這般田地,為何還要替別人瞎憂心。

林娘子心有所感,拍了拍兒子的肩。

顧昀深以前也沒這樣咄咄逼人,如今被二房逼迫的不得不狠了起來。

她這個當孃的,心疼啊。

…………

蘇寶琳晚上吃飯的時候,就聞到空氣裡好像有肉的味道,她還以為是自己饞肉出現了幻覺。

可蘇承業的鼻子也努力的嗅著,然後問:“姐,這啥啊?這麼香?”

蘇寶琳看不是自己幻覺,就爬上牆頭,看隔壁正熬雞湯。

顧昀深和村裡人買了只雞,又讓人幫忙給燉上了。

這些日子他娘也沒吃什麼像樣的東西,也要好好補補身體才行。

蘇承業踩著筐子,手裡拿著玉米餅子。

聞著人家鍋裡飄出香味往下噎餅子,吃得還津津有味。

顧昀深一抬頭,就看兩個小饞貓在都盯著鍋裡的雞,頓時苦笑。

“過來一起吃吧。”顧昀深說道。

他和他娘兩個人也吃不了這一整隻雞。

蘇承業點點頭,一臉的期待。

可蘇寶琳卻說:“不了,我們傢伙事也不差,是吧承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