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姬然能給他什麼說法呢?

她也是著急啊。

陳王被困在封地不能隨意走動,無詔更是不得入京,宮裡面儼然已經被孫貴姬母子布成困局。

想要破局,怕是難上加難了。

眼見都要落雪了,若是此時還不能破局,恐怕過了這個冬天,陳王就真的大勢已去了。

可即便如此,他至少還能做個閒散王爺,能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完這安穩閒適的一生。

可為了他而受罪於天家的蒼家呢?

蒼羨呢?

怕就是真的要落得個滿門抄斬的罪名了吧?

孫貴姬把名為謀反的帽子扣在了陳王的頭上,皇帝信或者不信,信幾分,這都是未知數。

只是,無論信或者不信,蒼家這隻替罪羔羊,恐怕是躲也躲不過去了。

只可憐了蒼太傅。

姬然最近時常會想起在國子學的日子,回憶起那個總是拿著戒尺敦促陳王和瑛王功課,卻忍不住偷偷塞給她果子吃的小老頭。

他是蒼羨的爺爺。

姬然多希望,他也是自己的爺爺。

可眼下,這位可愛的小老頭,卻身陷囹圄,蒼羨那頭,也已經在大理寺已經關了兩個多月了。

姬然是既不敢過去,也不敢送東西,只能從陳王偶爾送過來的訊息裡得知個隻言片語,知道她還活著,便萬幸了。

只是,這終究也不是個辦法不是?

陳王不能來玉京,不能為蒼家平反,是因為皇帝不許他來。或者是,皇帝身邊有人不許他來。

可是,怎麼才能讓他過來呢?

她琢磨著這件事兒,絲毫沒有意識到紀恆然的目光已經幽深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