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兩次。”紀驍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紀然一聽,便趕緊問:“那她又說過,和孫家那邊……”

紀驍搖了搖頭。

“我沒問過,不過她總顯得不太高興。”他說,看了看錶,站起身,“行了,我得回去開會了,你抽空去看看你姐吧。山靜忙,她自己一個人在家,肯定得胡思亂想。我總忙著公司裡的事兒,你嫂子也要生了,實在是顧不上你們了。”

紀然應了一聲,送他出了門,然後回到沙發上,給紀昱打電話。

原以為這人約是肯定約不出來的,卻不想,她二話沒說,立刻就出來了。

“山靜回日本了,估摸著得去兩個多月,我懶得動彈,不想跟他一起走,現在天天在家閒著。”紀昱趴在吧檯上,訥訥的說。

紀然看著她,覺得她也不像是很不開心的樣子。

“那你去我那住幾天好嗎?”

紀昱挑眉看著她,覺得也沒什麼不好的,不過想起紀恆然和山靜的關係,還是有些擔心。

“可是,紀恆然不會覺得不舒服嗎?”她歪著腦袋問:“就不怕我是山靜派到你家的細作?”

紀然乍一聽見“細作”這個詞,著實是愣了一會兒。

還以為一下子回到了夢裡,自己是姬然而不是紀然的。

可是也只是片刻,她就回過神來了,明白坐在她面前飲酒作樂的,不是那個與姬然爭搶了十幾二十年的公主,二是她的親姐姐。

雖然,她們都因為同一個男人,而或喜或嗔。

當天下午,紀昱就收拾了些細軟,和她回了恆園。

紀恆然回來時,倆人正坐在小亭子裡吃火鍋,辣的眼淚和鼻涕都飛出來了。

紀恆然回來看見了,捏著她油油的小嘴兒,告訴她別吃了,又要拉肚子。

紀昱看著他們,目光有些羨慕,有些欣慰,也有些苦澀。

紀然不滿意,去打他手,埋怨著:“行了,我姐在呢,給我點面子。啊,乖。”

紀恆然看著紀昱,微笑著問:“姐夫呢?”

姐夫?

這稱呼聽著可真的不順耳。

紀然撇了撇嘴,冷笑了一聲。

紀昱如實回答:“回日本了。”

“哦,那姐就在這住吧,然然平常學鋼琴特別累,有你在,你們兩個人說說話,也沒那麼悶了。”紀恆然也坐下來。

紀然很自然的靠在他肩膀上,甜甜的笑著。

紀昱嘆了口氣,喝了口啤酒,打了個飽嗝。

沮喪三連……

“嗯,我知道了。”她說。

晚風習習,三人就這麼坐在亭子裡,把酒起來言歡。

“我一直覺得對不起然然,現在看她過得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紀昱看著已經受不住而睡著了的紀然,有些懊惱的說。

說話時看著遠處的燈火,神色十分坦然。

紀然躺在她剛買回來的那把搖椅上,呼呼大睡著。

紀恆然輕輕替她掖了掖外套。

“她從沒生你氣,至少在山靜的問題上,從沒有。”他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