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麼叫廚師做啊,幹嘛自己弄?燙壞了我們鋼琴家的手,算你的算我的?”他心疼地問。

之後握著她的手,說什麼都不鬆開。

“算我的,行了吧?”紀然無奈地說,掙扎著,想要去弄麵粉袋子。

紀恆然見她還要去弄,真急了。

“不是,你這孩子怎麼聽不懂話了呢?我讓你別做飯,聽不見嗎?”他說著,低頭看了眼食譜,改口道:“蘋果派也不能做。你人都是我的,手當然也是我的,所以你說了不算!不許弄了,啊……”

他半是威脅半是哄的,把紀然弄得沒了主意。

她只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的行為邏輯,深感擔憂。

“紀恆然啊紀恆然……”她無奈的捧起他的臉,喃喃道:“你也就是娶了我這麼好說話,這麼單純,這麼愛你。要是換了旁人,得把你欺負成什麼樣啊?”

紀恆然一聽這話,也顧不上食譜了,立刻反問:“敢情,你還真以為我,是對誰都這樣呢?”

紀然一愣。

“不是嗎?”

紀恆然被這三個字氣得七竅生煙。

“不是嗎?你把嗎字兒給我去了!”

“不是。”紀然看他那臉色,立刻改口。

還是別惹他比較好……

“紀然,我難道沒跟你說過,如果這輩子沒遇上你,或者說,我沒腦袋一熱買了這個院子,沒有這三年惡鬼纏身,我壓根兒就麼沒準備結婚?”紀恆然疑惑地問,似乎不能理解,這麼大的事兒,自己竟然真的沒說過……

紀然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還真沒有。”

他勾唇,“那現在有了。”

她點頭,“嗯。有了有了。”

“那就好。”紀恆然說著,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的,“你說吧,怎麼做,我幫你。”

紀然遲疑著。

“我想給我哥蘋果派,你會做嗎?”

“行啊你,敢情還不是為了我。”他捏著她的小臉兒,把人送到一邊去,“坐著,看你二爺表演。”

紀然被他安置在餐椅上,撐著下巴看著他,一點都不相信,他會做蘋果派。

本來,兩人都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結果他們都沒想到的是,紀恆然竟然真的會做蘋果派。

還真的很好吃。

自從他試烤了一塊給她吃之後,紀然就安心的坐在他身邊,抱著膝蓋,等著他時不時的投餵,以及在適當的時候,“發自肺腑”的感嘆。

“二爺,你可真厲害。”她打著哈欠,昏昏欲睡的說。

紀二爺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烤箱裡還沒好的第二塊蘋果派,果斷趕人出去。

“行了,別在這給我捧哏了,跟霜打了似的,快去睡吧,一會兒好了我就放在冰箱裡,你明天出門之前讓人過來拿。”

紀然明早還要練琴,也的確沒什麼精神了,可就這麼離開紀恆然她又不甘心,於是,剛剛老實了一個下午的紀太太,又起了么蛾子。

紀太太:“我困了。”

紀先生:“去睡啊。”

紀太太:“不想動!”

紀先生:“……”

紀先生沒有反應?

紀太太冷笑一聲,看來是我道行不夠深,無法打動你紀恆然的心了呀。

於是乎,開始展開懷柔政策,一雙眼含情帶慕,把紀先生的魂兒都勾走了。

於是乎,累了一天的紀先生,忽然產生了些想要“努力奮鬥”一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