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姨,你是不是太放肆……啊……”周師師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婆婆是被人給欺負了,趕緊站起來,擋在婆婆面前,剛要開始撒潑,便也尖叫著被潑了半壺。

這回,壺裡的茶葉都粘在了她的肚子上,她嚇了一跳,趕緊拉起衣服。

婆媳兩個手忙腳亂的擦拭著。

周師師真的急了,不由得怒罵道:“我懷孕了!我肚子裡的這個可是個孩子!是紀家的長子長孫!”

許姨聞言將茶壺放在茶几上,幾大步上前。

文安卉嚇了一跳,趕緊跟上去,生怕許姨一時衝動,真的鬧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她自己也要做媽媽了,自然是知道,孩子是無辜的。

可好在,許姨也沒想把她們怎麼樣。

她只是衝上前去,在還有幾步距離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可是那兩個女人卻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許姨指著周師師的肚子,怒斥著他們二人,“那是你們家的孩子,生出來姓孫!壓根兒就不是我們紀家的孩子,你要是想保護,出門兒,想怎麼保都可以,在我這兒,你只能得到這樣的待遇!我不管你們是誰,不是紀家人,不許進這哥們兒!”

“你……”孫兆氣得渾身都在哆嗦:“老紀都承認了我們……”

“那是他的事情。”許姨迅速打斷她:“他的確承認了孫桓是他的孩子,但從沒有說過,你們是紀家的人。再說了,他一天到晚管得了家裡幾件事兒?這家裡,他說的還真不算。”

“好,好。”孫兆咬著牙,好像個瘋子一樣,指著許姨說:“你給我等著!等遺囑公佈了,你看看我能不能做得了紀家的主,我告訴你,我一定要讓你滾!”

她幾乎是吼著說出了這些話的。

就連文安卉,聽完了都不禁害怕起來。

不為別的,就衝她剛剛的這幾句話,恐怕,老紀的遺囑……已經改得面目全非了吧?

她心一沉,扶著扶手坐下,覺得渾身乏力。

和她不同的是,許姨倒是卻一點都不害怕,對於孫兆的話,只認為是狗急跳牆,並不去當成普通話來聽。

“遺囑公佈不公佈,跟我們家沒關係,你從頭到尾能拿到的,只有老紀的錢罷了。卉卉放寬心,”她頭都不回的,對身後的文安卉說:“無論到什麼時候,只要我活著一天,該滾的都是他們。”

許姨冷笑著,忽然轉身,跑到書房裡,拿出了一大疊房產證,拍在茶几上。

“要是你們倆還有眼睛,就給我睜開好好看看,站在我家裡,還敢胡說八道!真不夠噁心的!”

說罷,很不客氣的啐了他們婆媳兩個一口。

原本衣冠楚楚的婆媳倆,現在狼狽的抱在一起,看著她面前那一疊房產證,徹底傻在那。

“不可能的……”孫兆拿起房產證,一本一本的看著,看著上面的名字,臉色越發驚愕,“你……”

她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老紀竟然……

所有的房產都落在了許姨的名下。

天吶……

她吞了吞口水。

那……他兒子還能得到什麼?

紀恆然撤資了之後,整個驍然集團還剩下什麼?

她這樣如同一個潑婦一般,連臉面都不要了,又是為了什麼?

孫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