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她是不會生氣的。”紀恆然說著,也拍了拍他的肩,頗有種過來人的傲嬌感,“看來,你要學的還很多啊,哥兒們。”

項和谷被他滿目的憐憫給氣死,立馬轉身甩上門,打定主意,要是再管這兩個人的事兒,就讓他變成個棒槌!

棒槌!

紀恆然送走……

哦不,是氣走了人,立刻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擔心紀然已經睡了,便悄悄走進房間。

剛一進門,就看見紀然正坐在床上看影片呢,半合著眼,好像要睡著了似的。

這樣子看起來,似乎也還好。

看著倒不見特別傷心的樣子。

可是人傷心不傷心的,原本也不寫在臉上的。

所以,光是看也看不出來,只能是感同身受了吧?畢竟這件事對他們兩個來說,打擊同樣巨大。

“然然?”他輕聲喚她。

紀然是真的困了。

在療養院裡太安靜了,隨便坐坐就讓人睜不開眼睛,就像現在的她一樣,連眼睛都沒睜開,只哼了一聲就算是回應了。

“嗯?”

她吸了吸鼻子,發現,這個男人又是渾身酒味兒就回來了。

“你到底幹嘛去了?”她不解地問。

他們兩個結婚這麼久,還真是很少見他連續幾天喝成這樣。可想而知,這次的事情,到底有多棘手。

她皺著眉頭,睏意散去,思維漸漸清晰起來。

“這兩天都在跟媒體的朋友,呃,應酬。”他打了個酒嗝,然後撲通一聲趴在床上,把臉埋在被窩裡,甕聲甕氣的說。

紀然這才睜開眼睛。

滿目清明。

“是……因為孫兆?”她問,低頭看著紀恆然的後腦勺。

他趴在床上,大衣領子翹起來,看著好像是變魔術似的。

“嗯。”紀恆然伸出手,隔著被子摸了摸她的腿,好似安撫一般的節奏,“今天周師師過來了?”

紀然點頭:“對,我嫂子告訴你的?”

“嗯。”

她又問:“親子鑑定做完了嗎?”

“嗯。”

“結果?”

“嗯。”

這對話雖然簡單得很,可是意思卻明明白白了。

當然,也令紀然瞠目。

“那……這孩子是……”

她想問,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畢竟,這可關乎於老紀對婚姻是否一直保持忠誠。

紀恆然今天已經把整件事都弄明白了,當下便清了清嗓子,解釋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