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

姬然呢喃著這兩個字,卻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紀恆然卻好像她不叫出來,就不準備放過她似的,非要磨得她妥協不可。

所以,迫於形勢,她也只能順從了他的心意。

“夫君……”她背對著他,臉頰緋紅。

夫君,夫人。

這對夜半夫妻,也只有在這一時的情動之時,才能稱呼彼此作夫君和夫人了。

一番雲雨過後,紀恆然很反常的,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還粘在她身邊,親暱地貼著她的耳朵說:“你屋裡這香很特別。”

這些日子,姬然是越發弄不懂這個男人了,聽見他這樣說,也只是沒好氣的回:“怎麼?”

她現在是既沒好氣,也沒力氣,所以回答他時也滿不在意的。

結果被他咬著耳朵勒令專心,才趕緊吃痛告饒。

“這香使人情動。”他又說。

這次,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姬然仍舊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還是沒當真,只說:“難道不是鎮南將軍太喜歡情動了?”

紀恆然仔細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對你,好像是這樣。”他淡淡道,語氣有些無奈。

姬然原本半合著眼,聽到了這句,忽然睜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說什麼?”她追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終於認真了起來,可紀恆然卻不回答了。

姬然腦子裡卻滿滿都是他低低呢喃著的那句:好像是這樣。這語氣裡似有無奈,似有曖昧,似有縱容。怎麼聽著,都像是愛人之間的呢喃低語。

她的心跳,因為這一句話而驟然加快,好半晌都恢復不了。

今日,紀恆然反常的種種,始終令她覺得不安,覺得困惑。在她心裡,更多是覺得,他怎麼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似的?

紀恆然不住的撫摸著她的肩膀,並不去回答她的問題,過了會兒,又重複了一次:“你屋子裡的香,不對。”

姬然皺眉,對他的答非所問感到非常的失望。

但是讓她再提問一次,她又實在是沒有勇氣。

只好悻悻作罷。

紀恆然因為個什麼香不香的,接連說了兩次不對,卻又不說怎麼到底不對,更是讓她上火。

這人,怎麼說話從來不說明白的?

沒得讓人猜忌,因而患得患失起來。

“什麼不對?”她沒好氣地問:“我屋子裡根本就沒有薰香。”

自從孫貴姬給了她那麼多她名字都叫不出的薰香之後,她就很少用香料了。

主要還是擔心,孫貴姬會在那些香料裡做一些其他的手腳。

至於那些催情香,就更不必用了。

這個紀恆然就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發情的野獸一樣,哪裡還需要用香料去催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