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紀然養傷的第一天,無聊,無聊,無聊。

洗漱完畢的紀然,睡了個回籠覺,直到下午兩點才起床,看見天還亮著的時候,很響亮的哀嚎了一聲。

許姨熟練的操作著無線式吸塵器,勸她起床溜達溜達。

紀然嘴上答應著,可人卻不動,賴在床上把手機通訊錄翻了一圈,竟然沒看見一個能閒聊兩句的人,這讓她不禁開始反省起自己這場混亂的人生,是不是真的有些失敗。

順著英文字母的排列一路翻下去,目光停在文安山的名字上,想起他姐姐上午說過的話,終究還是退縮了。

五歲的年齡差,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可怕的。她畢竟不是紀驍,找個比自己小了七歲的,還毫無違和感。

“哎……”她輕嘆著,手指在螢幕上輕劃。

食指剛好落在了一個名字上——

她嘴角噙了笑,眯著眼睛發給“骨科侏羅紀大夫”。

侏羅紀大夫,我還是沒有消腫呀。紀然。

片刻後,紀大夫便回給她:多吃少動,向他看齊。【圖片】

圖片上是一隻十分臃腫的英短,似乎是剛剛剃過毛,可仍舊比尋常的英短要胖上好幾圈。

“噗——”紀然一口水噴在床上。

身旁正在吸地的許姨急了,狠狠拍了她一下,這下比上午那下還狠,紀然哎呦一聲正要大吼,抬頭卻見許姨急忙去洗手間拿了抹布出來給她擦。

哎,罷了罷了,跟許奶奶較什麼真呢,她一陽光快樂的好少年。

於是,只顧著低頭回給紀大夫:果然果然,大忙人沒空見我啦,我可以安心在家養傷~

紀大夫:高興嗎?

紀然:當然。

紀大夫:我不高興。

紀然:為啥?

紀大夫:忙。

紀然:忙啥?

紀大夫:忙著相親。

紀然頓時來了興致。

許姨擦乾了水漬,抬頭撞上她一臉的春光陰媚,不由得一怔,下意識往她手機上看。

看了沒幾秒,便覺頭痛眼痛,遂作罷。

她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