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侏羅紀的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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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教養讓她不要隨意反駁和打斷別人的話,便笑眯眯地聽完才說:“知道啦,紀大夫已經說過一次了。”
“紀大夫?”周師師一愣,瞬間想到了是誰,頓了頓才問:“他來過了?”
“對呀,骨科的侏羅紀大夫。”紀然趴在哥哥背上,有些犯困,“他叫什麼呀?”
周師師禮貌的微笑,私心使然,她不想讓紀然或者旁的什麼女人瞭解紀恆然太多,只說:“你就這麼叫他就行。”
紀然哈哈大笑,以為這是個玩笑,“好吧好吧。”
周師師目送她被紀驍背離病房。
不久,紀恆然敲門。
周師師這時候剛脫下白大褂,露出裡面的吊帶長裙,她看著鏡子裡眉目流轉的自己,滿意地笑了,然後揚聲讓他進門。
紀恆然看見她,很禮貌的稱讚:“師妹還是那麼漂亮。”
周師師臉紅了,望著紀恆然的目光略帶著嬌羞。
兩人一黑一灰,離開醫院的過程裡遇見了不下十個大夫護士,每個人都面露讚許欣賞之色。
周師師心中隱隱升騰起一些根本不存在的虛榮心,嘴角的笑摘都摘不下來。
紀恆然自然發現了她的變化,不過仍舊平淡對她,不作任何解釋和分界。
這就是紀恆然了,對世人都一樣,有禮而剋制。
他為周師師開啟車門,細心的遮擋住車頂邊緣,以防她撞到頭。周師師抬起頭,想說謝謝,他卻關上了門。
她便閉了嘴,目光卻一直追隨著他。
紀恆然帶她去了這兩年常去的那家酒吧,酒吧安靜柔和,連音樂聲都不大,歌手唱的都是一些舒緩的歌曲。
周師師很喜歡這裡的環境,與他低聲閒聊起來。
她沒料到,兩人竟然一聊就是一宿。
周師師是覺得在天南海北的聊,聊工作,聊生活,聊朋友,什麼都說了,她從沒有跟紀恆然說過這麼多話,就是不喝酒,都已經足夠讓她興奮了。
然而,紀恆然的記憶點,卻只停留在某一些特定的細節。基於此,在這場對話中,兩人對時間的概念恐怕並不能等同。
紀恆然在乎的問題很細節。比如,在她吃了一口下酒小菜時說起,她和今天那個女患者都喜歡吃辣,但女患者鼻炎有些嚴重,每次都流鼻涕,要去溼潤些的南方才會好一些。
他便會不動聲色地追問一句:“你們關係不錯?”
也許是他神色太自然太親切,那雙鹿眼又總是脈脈含情的模樣,迷惑得周師師也失了方寸,一字一句和盤托出。
“是啊,我認識她七八年了,和別的患者總有些不一樣。她雖然脾氣火爆一點,不過真的是個很單純善良的孩子,和她講話不需要費什麼腦子,很輕鬆。”周師師想著紀然的眼,“她的眼睛好像一眼就能望到底。”
“傻白甜?”
“也不能這麼說,人家其實不傻。”她笑著回答,“而且,我覺得你們兩個也很有緣分的,她叫紀然,和你就差一個字。”
“對,昨天,我們還搶了同一條項鍊。”紀恆然說。
周師師終於聽到了想聽到的話,藉著喝酒的動作,遮蓋住自己眼中的失望,準備不再提紀然這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