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因為,之前臨摹你的字來著……”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紀續之聳肩。

“嗯,我知道,不過,那字帖其實不是我的,我年輕的時候可沒有時間在桌子前一坐就是一天,你知道,我是個行動派。”他很高興自己終於有機會解釋這件事情了,“是恆然的。”

紀然啞然失笑。

“什麼?”

她條件反射地問道。

問完之後才想起諸多疑點來。

是啊,怪不得,之前她還覺得紀恆然的字和紀續之很像,還以為是因為他們兩個師出同門,想不到,是她原本就認錯了師父。

這烏龍鬧得。

倆人聊著天,氣氛倒好了不少。

雖然紀然始終也沒弄明白紀續之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不過她想了想,又覺得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

況且,紀續之還沒來得及切入正題的時候,紀恆然忽然端著個托盤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哥……”他便叫人邊過來,跟一陣風似的,把托盤放在桌上,上面放著兩杯紅茶。

紀然剛想動手端下其中一杯,紀恆然忽然轉頭對她說:“那個,沈攀來了,在餐廳,你過去看看。”

“啊?”紀然疑惑地看看他。

沈攀來了,不應該是直接過來嗎?

她不解地望著他,見他目光始終堅定不容置疑,只好對紀續之抱歉地笑笑,然後起身出去了。

她剛一起身,紀恆然便坐在了她剛剛坐過的那個位置上,與她擦肩而過時,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紀然怕紀續之看見,匆匆掙開他。

兩人目光相對,溫柔淺笑。

紀續之只望著面前的茶杯,並不說話,也沒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