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想說得這麼直白的,只不過是沒什麼經驗,在這方面的詞彙量實在是匱乏,沒什麼可選擇的餘地罷了。

不過她說完便有些後悔了,因為紀恆然原本還溫溫柔柔地摟著她,輕聲細語問她早上想吃什麼的,可聽見這話之後,忽然就不樂意了,幾乎不給她反應的機會,迅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由分說地咬上去了。

這一口,真真是為了洩憤了。

什麼叫天時地利人和呢?

天時——一“日”之計在於“晨”。

地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床一被窩。

人和——紀恆然、紀然,一對兒即將成婚的準夫妻。

紀恆然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卻仍舊想要將最好的留在它最應該發生的時候,是為了什麼呢?

原本他覺得自己難受一些,是真的沒什麼的,不過在被質疑了能力之後,他是真有些生氣了。

畢竟,他是多努力才忍得如此呢?

所以,他真的沒理由不給她點顏色瞧瞧。

然後紀恆然,就用了整整一早上去玩一個叫“我告訴你我行但是我就是不給你”的遊戲,力求身體力行地全方位展示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不行……

紀然被他按在床上,上下其手摺磨到快要窒息而死,心裡是有驚又怕,只得不斷的討饒道歉。

“事到臨頭就認慫?”紀恆然只用手便送她爽上了天,之後便咬著她的耳垂,冷冷地問。

紀然哪裡經過這些?當下捂著臉,也不敢說話了,只對著他猛點頭……

“還敢不敢了?”他又問,隨後在她脖頸處嘬了個小草莓出來。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紀然都沒臉見人了,仍舊捂著臉,說話都變得甕聲甕氣了。

紀恆然抽了幾張紙巾,伸手到她拉緊了的被子裡,替她擦乾淨身子,隨後才翻身下床,到洗手間去沖涼了。

折騰了一早上,她是爽了,可他卻……實在是不好受啊。

紀恆然擰開水龍頭時,憤憤地想:等七天之後,看你還能不能下得了床!

紀然當真是嚇壞了,她哪裡想到,一個被她視作玩笑的問題,竟然引火上身,被他那樣……

原來,男女之間,竟然是這麼回事嗎?

紀然不敢回憶,只匆匆茫茫穿好了衣服,老老實實坐在床邊等著。

可越想越覺得委屈。

紀恆然出了洗手間,便看見她呆呆的坐在床邊,一點都不像平常懶懶散散的模樣,便猜到是嚇著她了。

大概是一個少女,對於即將要變成一個女人的恐慌。

他走過去,將擦頭髮的毛巾蓋在她頭上,嚇了她一跳,他卻不給她反應的機會,迅速將她抱到了腿上。

她掙扎著想要離開他,他卻牢牢將她圈在懷裡,正色道:“別動。”

紀然忌憚他剛剛作案過,現下他一發話,她就不動彈了。

“知道怕了?”紀恆然問。

她被微溼的毛巾蓋住了臉,反而覺得輕鬆了些,當下便誠懇的點點頭。

“知道為什麼會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