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恆然目光灼灼,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瞬不轉地盯著她。

“我……”她望向洗手間的方向,如無意外,如果那條項鍊並不是一條鬧鬼鬧到到處亂跑的項鍊,它應該還在哪裡安安靜靜地掛著。

她輕輕掙開他,到洗手間去找項鍊。

還好項鍊就在那裡,根本沒動。

她將項鍊好生取下,放在手裡仔細看了看,發現上面的寶石真的是一點灰塵和劃痕都看不見。

也真是怪了,都說是一千多年以前的東西了,怎麼就一點都不見舊呢?

她轉身,發現紀恆然就靠在門邊,也正盯著她手裡的項鍊看呢。

她將項鍊遞過去,“給你吧,這項鍊,我可不敢戴了。”

他接過,在手裡掂了掂。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你也?”他又問。

紀然想,也沒必要瞞著他吧?畢竟這怪力亂神的,她一顆小心臟還真是承受不住,非得兩個人一起害怕才行呀……

於是乎,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從第一次去恆園到今天早上的所有詭異夢境,她一一對他講了個清楚明白。

紀恆然越聽越心驚。

紀然見他瞪著眼,以為他是害怕了,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很有見識地安慰:“嗯,別怕,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原理呢……我也不是很懂,但是,我覺得這就是一個巧合,一個科學上不能解釋的清楚的巧合,所以不用擔心,也不要害怕,咱們身正不怕影子……啊!你幹嘛?”

她正長篇大論滔滔不絕著,紀恆然卻忽然扣住了她纖瘦的脖頸,嚇了她一跳。

一抬頭,就撞進那雙大熾的雙眸中。

下一秒,一個熱切而綿長的吻落了下來。

在他之前,紀然跟任何男人都沒有過逾越過心裡那層防線,別說接吻,就是牽牽小手都不曾。

所以這樣近乎於唇舌間的撕扯的熱吻,於她來說,不亞於一場浩劫。

他卻不然。

他是興奮的,是享受的。

與她唇舌交纏時,他甚至不自覺地將她抱了起來,下意識地抬起腳步往床的方向走……

純粹是慣性使然,慣性使然……

紀然頭腦發脹,幾乎招架不住,意識到他是要到床上去時,才恢復了些理智。

她想推開他,卻因為力量差距懸殊而失敗了。

如此……便只有一個辦法了!

啪——

兩人面板相觸,而發出的拍擊聲,沒錯了。

在某種不可描述的情況發生時,這種拍擊聲恐怕要帶著一些固定的節奏,還要佐以某些特別的音效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