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恆然覺得今天的她,似乎與往日不大一樣。

他靠近,她就忽然跳起來,烏黑的發因為劇烈的動作,打在臉頰處,她興奮的對他招手。

“來,你看,那個怎麼那麼亮啊!”她指著月亮旁邊最璀璨奪目的一顆星,“一點兒都沒被月光擋住,太酷了吧……”

紀恆然被她勾肩搭背,只得彎著腰配合她,還要極力去尋她所說的那顆星星。

就在他專注於尋找的時候,她卻忽然使壞,扭過他的臉,而後,咬上了他的唇。

光是吻還不夠,還要雙手雙腳的纏上來。似乎在極力展示著自己的能力一樣,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極近勾引之能事。

紀恆然一面覺得老懷安慰,一面又覺得,這孩子這技術,也太菜了吧?

讓哥哥來教教你吧。

他輕輕鬆鬆將她提起,就好像抱著個娃娃一樣簡單。

一旦被他掌握了主動權,紀然就再沒有招架還手之力了,被他抵在落地窗上,隔著薄薄的窗紗和冰涼的玻璃窗,身後就是萬丈深淵。

上一次在天台上,他也是這樣,讓她覺得害怕,讓她只能去依靠他。

這是什麼變態心理呢?紀然渾渾噩噩,想不明白。

紀恆然唇舌漸次下移,直至埋首至紀然肩窩處,而後甕聲甕氣地問:“還來嗎?”

紀然原本已經怯了,可聽見他挑釁似的發問,咬著牙,心想就算真睡了你,也不算吃虧啊,反正現在全國上下都覺得我已經睡了你了,我還真不怕做實了這名分了。

“來啊。”她仍舊懶洋洋的。

誰怕誰!

紀恆然輕笑,一點沒猶豫,張口就咬下去。

紀然原本就是強弩之末,他一張嘴,她就慫了,急忙縮手縮腳地求饒:“停,停,不來了不來了。”

她一緊張,腿夾得反而更緊了,可坑苦了紀恆然,卻也只能聽話得把人放下來。

紀然抬起頭,看見他被自己親花了的臉,雖然狼狽,可倒透著股不想被拉下神壇的倔強,於是憋著笑,抽了張溼紙巾輕輕給他擦拭著。紀恆然老老實實任她擺弄,過了會兒,也抽出一張紙來給她擦脖頸處的唇印。

“哎,幹嘛互相傷害呢。”她故作無奈道,“老老實實說話不好嗎?”

“誰知道,怎麼忽然就變成小狼狗了。”紀恆然揶揄她,鹿眸微眯。

她尷尬的笑了笑,扔了滿是口紅的紙巾,跳到沙發上去,伸出手要酒杯。

“來呀,被我親了,就是我的人了,過來吧小紀。”她拍拍身邊的位置,那姿態,活像個大佬一樣。

紀恆然剛剛到好了兩杯酒,被她一折騰,全灑床上了,這會兒只得重新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她。

她聳了聳纖瘦的小肩膀:“過來啦,爺摟著你,看星星看月亮。”

紀恆然輕笑。

“還是我摟著爺吧……”

他將人抱到腿上,圈在懷裡,萬分舒坦。

紀然順勢躺在他的胸膛上,也感覺舒服得不行。

想不到,他們的身體竟然如此完美的匹配了,每一個弧度似乎都完美的貼合著彼此,好像這老“胸”,天生就是給她躺的一樣。

紀然有些妥協了。

或許,她真的應該勇敢一次,不去在乎別的,只在乎自己喜歡與否。

她喜歡紀恆然嗎?

當然,是喜歡的。

她靠在他懷裡,笑得甜甜的。

就算全世界都不允許都不看好,如果她能為了自己的心選擇一次,即便往後傷痕累累又能如何呢?至少她追求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