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愣了愣,而後回過神來。

“我想嫁給誰,不想嫁給誰,需要原因嗎?”

“不需要。”紀恆然承認。

短暫的沉默,晚風習習,將星空中的盈盈之光吹落,灑在兩人身上。

良久,紀然覺得好多了,便掙開他,挪到陽臺門邊去,輕聲道:“我要回去了。”

紀恆然頭也不回便道:“等等。”

這語氣不善,紀然不解:“什麼?”

“是因為我哥嗎?”他問。

“是,也不是。”紀然抬起頭,用目光將他的背影牢牢鎖住,“是因為……”

你不愛我。

愛情向來都不是我婚姻的必備品,可不知為何,在你身上,如果得到,便是兩樣都要得到,如果失去,便一樣都不要擁有。

否則我便會自卑、會惋惜。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別的男人,對於別的婚姻,我從沒有這樣的要求……”她赧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算合適。

只有對你。

“你想試試嗎?”他轉身走向紀然。

“試什麼?”她仰起頭看著他。

紀恆然低下頭吻過來。

帶著酒意的唇柔柔的壓下來,在她唇上貼了下。

紀然躲開,忽略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冷冷地問:“你幹什麼?耍流氓?”

紀恆然勾唇:“再早些時候,不知是誰對誰耍流氓呢?”

他說完,紀然便想起了幾天之前,在車上,她真的佔了這人的便宜。

如此迅速被打臉,她也只好承認自己見色起意的不足,可卻不能助長他的不正之風。

於是義正嚴辭道:“好吧,那我們算是,扯平了。”

紀恆然搖頭失笑,“不夠。”

說完,他再一次壓下來。

紀恆然握著她的腰,只略一施力,她便痛撥出聲,之後他趁虛而入,唇舌交纏,忘情無我。

最後的最後,紀然只記得他的那一句:“現在我欠你了,你儘可以用各種方式討回來。”

這一夜的月光,比紀然所見的任何一夜,都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