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紀小姐,現在來回恆園一次,少說也要三個小時,我明天早上一早還要去機場接幾位客人,所以……”

這話說得誠懇,紀然是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況且他侷促不安的模樣,委實怪可人兒疼的。

她只好問:“那,平常這種情況都是怎麼辦的呢?”

司機立刻回答:“一般先生都會住酒店的。”

紀然點點頭:“那就去酒店吧,這樣,你一個人就可以了吧?”

那司機剛剛恢復如常的神色,因為這個問題,又變成了剛剛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紀然無奈搖頭。

紀恆然這麼霸道果斷的人,怎麼手底下的一個比一個軟萌……

她終究是陪著紀恆然進了酒店,和司機兩個架著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上了頂樓最貴的套房。

倆人跌跌撞撞把紀恆然放在床上,紀然已經累得七竅生煙,剛要離開,司機搶先道:“紀小姐,您先幫我照顧一下先生可以嗎?我要下去幫他登記一下……”

說罷,奉送一雙如波雙眸助攻……

紀然真的覺得,自己是被這個看起來老老實實實則一包壞水兒的司機給騙了……

否則怎麼會,她剛剛點了頭,司機就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房門“嘭”地關上,他沒捨得留下任何一片雲彩。

紀然被困在安安靜靜地房間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紀恆然還不知死地在床上哼哼著:“水——”

她望著門口,再看向臥室的方向,兩廂為難。

紀恆然在裡面,一聲接一聲地喚:“水!水——”

聽著十分痛苦的模樣。

她無奈,只好去取了水給他,回去時又去洗了條毛巾,想給他擦擦臉,可回到臥室,卻沒見他人。

“紀恆然?”她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忽然望見了陽臺方向,見門開著,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扔了手裡的東西跑過去。

諾大個陽臺,此刻空無一人。

嘭——

陽臺門被人合上。

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腦海中閃過了一百種可能的發展,不過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覺一個身影遮掩而來。

“紀恆然——”等她回過頭,他的臉已然近在咫尺。

那雙盛著兩世深情的鹿眸,此刻映著滿天繁星,張開一張天羅地網,將她緊緊包裹,漸漸吞噬……

“紀恆然,你裝醉。”她有些生氣。

她就知道!

剛剛在酒吧的時候,他分明就笑了!

紀恆然不理她的憤然,一步步逼近,她只能在他的緊逼下,一步步後退,最終被他抵在欄杆上。

她沒了退路,他也不必再擔心她會逃跑。

男人大概都喜歡這種感覺吧,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因為走投無路而臣服在自己的面前,從而得到征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