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臟漏跳了一拍。

紀然:“等多久了?”

紀恆然:“六個小時。”

紀然:“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紀恆然:“不想打擾你。”

“找我……有事?”

紀恆然頓了頓,很認真的想了很久,皺著眉,好似非常不解模樣。

“沒有,其實沒事。”

紀然失笑,不禁開起玩笑來,“紀二爺這麼有空啊?沒事還等一夜?”

紀恆然也不能理解:“不好說啊,我大概是,瘋了吧……”

他的聲音低沉,在寂靜的空間裡更顯醇厚。

興許是太久沒談戀愛的關係,紀然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動。

她這麼想著,也就真的這麼做了。

“紀恆然!”她聲音有些急促。

紀恆然回過頭。

就是現在。

她的手輕輕覆在他的脖頸處,整個人傾身過去。

柔軟的嘴唇貼上來,紀恆然有些錯愕,下意識握住她的手。

她只貼了貼他的唇,便離開,只是手還被他握著,兩人的距離便近一些。她也不掙扎,急忙用另一隻沒閒著的手去摸他的心臟。

他胸膛下的那個心,強勁有力的鼓動著,不過平穩非常。

她似乎是有些失望,亦有些後悔。

紀恆然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掙脫了他,雙手貼在自己胸口。

她抬起頭來,眼眶微紅,說話時帶著濃重的酒香。

“我可能,是喜歡你了。”她苦笑著,“但可怎麼辦,身體是騙不了人的,你不喜歡我,所以我們分道揚鑣應該是必然。”

如果繼續麻痺自己,她會變得很可悲,她知道的。

十分鐘後,紀然下車上樓,紀恆然開車回家,只是車速越來越快。

回到恆遠,他把車鑰匙扔進門房,保全被他的怒火嚇到,小心翼翼的接了。

他邊走邊打電話。

無非一件事,請岳父大人歸國。

岳父大人在那頭施施然:“不急不急,我正在相親呢。”

紀恆然看了看時間。

日本時間早上七點,在相親,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