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擼起袖子:“老子今天就不信了,我啊啊啊啊啊!”

江眠直接掐住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

使勁一擰,一整塊肉差點就被擰了下來。

李馬伕頓時慘叫連連。

江眠嘆氣:“人老屁股松,放屁咚咚咚,我年紀大了不會說話,年輕人別介意,但是說實在的,你這皮肉怎麼松成了這樣?”

李馬伕慘白著臉,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聽到江眠這樣問,他想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

為什麼這麼松?

還特麼不是你給我扯松的!

李馬伕的面龐有些痛苦的扭曲,他感覺這老頭完全就是裝出來的一副清高。

實則小肚雞腸,否則也不會暗中下如此狠手!

他平日裡對黃馬伕左右不過是言語羞辱,偶爾踹上兩腳,加上平日裡明著暗著的擠兌而已。

可眼前這人可謂絲毫不留情面,這一下,自己和手下的這幾個人恐怕短時間都無法恢復這肉身受到的傷害了。

最恐怖的是,眼前這人顯然並未用盡全力,輕飄飄的樣子彷彿他們幾個就是螻蟻一般。

著實可怕。

這下,李馬伕徹底老實了,也不再叫囂著讓手底下還完好的人衝上去找死了。

他悶聲坐在那裡,江眠不讓走,他也不敢動。

就只能憋屈的和手下聚在一起。

見此情景,黃馬伕終於是從後面走了出來。

他此刻恨不能仰天長笑。

被擠兌了這麼久,這還是他自投生以來第一次看到李馬伕如此狼狽。

他大步走到江眠的身旁,小人得志的開口:“怎麼樣姓李的,我們這一號馬棚可是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以後你再囂張一下試試呢?”

李馬伕冷笑:“老黃,剛剛你讓你的人與我們幾個人一起對上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出來幫腔,如今倒是出來耀武揚威了?”

黃馬伕一哽,隨後不屑的冷哼:“那是袁老頭太強了,根本就不需要我來幫腔,你們懂個屁!”

說完,黃馬伕心虛的暼了一眼江眠,隨後討好開口:“袁老頭,我真心拿你當兄弟,你可切莫要聽他們胡說!”

江眠看著王大壯受傷的肩膀,有些不怎麼在意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她在與對方真正碰上的時候才發現,這群人的體質似乎並沒有因為修煉而得到改善。

本質上,好像他們還是普通凡人的身體。

所以才會這麼脆。

自己只不過輕輕一碰,看樣子王大壯的肩膀骨頭當時就裂開了。

李馬伕見江眠沒有再繼續追究,他悄悄挪動著身子。

此時太陽已經逐漸升了老高,空氣中的燥熱也蔓延開來。

李馬伕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算計。

哼,就算如今吃了虧也不妨礙,這麼多的嫩草,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人該怎麼搬回去。

他這樣想著,黃馬伕也想到了這一點。

黃馬伕哭喪著臉扯了扯江眠的衣袖。

江眠疑惑回頭:“怎麼了?”

黃馬伕唉聲嘆氣的將江眠拉去一旁,隨後小聲說:“前面我就想喊住你的,你割的嫩草太多了,咱們馬匹少,今日吃不完,如果這些全部浪費,總管恐怕要苛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