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暮看著江眠,挑了挑眉,“本事不小,敢詛咒天子,還讓你這兔崽子鑽了空子,解了皇道龍氣的詛咒反噬之力。”

江眠當即明白過來:“師父!莫非你這一頭白髮……”

“是啊,不過為師跟你不太一樣。”江海暮無奈的用手抵住額頭。

“我這個,是來自天道的詛咒。”

江眠心中一驚。

天道的詛咒?

換做正常人那豈不是會被詛咒的一瞬間便被滅殺?

可師父看起來僅僅只是白了頭髮,竟未見其有其他不妥之處。

江眠不由得在心中偷偷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當初她能逃過天子的詛咒反噬,都是憑藉了當今聖上的託舉,且萬民齊聚的信仰之力才得以去除。

而師父竟單單憑藉著自身彪悍的實力,竟然可以將詛咒壓制到這種程度,實在可怕。

江眠穩了穩心神,她先是跪下,規規矩矩的對著江海暮磕了個響頭。

“弟子江眠,拜見師父。”

江海暮的眉眼帶笑:“快快起來,你六師兄當真是將事情做的很好,給我白白得了這樣好的一個徒弟。”

隨後江海暮又看向一旁的胡陵,他點點頭:“這些年,你替著胡染料理宗門,辛苦你了。”

胡陵的眼角發酸,他狀似不在意的擺擺手:“江老頭兒,你也別說這些客氣話了,我在宗門整日養養花除除草,逍遙自在的很!哪裡談得上辛苦。”

“倒是你,真沒想到你在自己家還能混成這個樣子,你身上這都什麼玩意?百年未見,瞅瞅你,頭髮全白了!”

江眠也有些遲疑的看著江海暮身上的鎖鏈:“師父,你身上的這些東西該如何做才可將它去除,大師姐還在外面守著您的肉身,如今就只剩這一塊殘缺的神魂碎片,你便可以在外界保持清醒了。”

江眠將外面緊迫的事情全部說與江海暮聽。

江海暮苦笑一聲,“我前面之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止你們進來,就是因為你們就算來了也沒用,因為我根本出不去。

如今你們見到了我,已經知曉了我回不去,便立刻退出這處地帶,等待十日一到,趕緊出去,這裡的東西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容易對付。”

就算江海暮不說,江眠自然也是清楚。

就連師父這種高手大能都被迫困於此地,她們如果想要對付的話恐怕更加難於登天。

“至於外界快要皸裂的禁制,便讓小藍兒將我其餘的神魂碾碎煉化,補齊那些禁制便可。”

江眠聽夠頓時大驚:“師父!那怎麼可以!您的神魂都沒了,只剩下一個肉身的話,就算補全了禁制的裂縫,又有何意義?”

這個禁制本來就是為了掩藏師父的存在而設立,按照師父所說去做的話,師父的神魂都已經消散,那天道自然也不會緊追不放。

那修補那處禁制的意義何在?

江海暮搖了搖頭:“我原本也並未做出如此打算,只是你看。”

江海暮微微牽動鎖住他神魂的紅色鎖鏈。

任憑江海暮帶動神魂之力如何掙扎,竟然都無法掙脫半分。

竟然是與這處秘境,融為一體了?

江海暮平靜的看著幾人:“現在你們清楚了嗎?這處秘境也並非是你們肉眼所見到的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