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娘誒。”

白袍老者說話之時,語氣十分溫和,卻在林墨和奕飛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好傢伙,那魔尊封雲竟然死在這老者手中?”

二人眼神變化,那對方若是想殺自己,豈不是動動手指頭就行了?不知道吳老頭打不打得過啊。

看著二人臉上的古怪神色,白袍老者忍不住笑了下,“你二人不用想太多,封雲的確是我殺的,但那也只是受人矇蔽罷了,直到我殺了封雲之後,才察覺到真相,那些往封雲身上潑髒水的名門正派,一個個才是真的惡人吶。”

說到這裡,老人自嘲般地嗤笑一聲,“你說可笑不可笑,明明是有魔尊之稱,受萬人唾棄的封雲,卻向來行事磊落。而另一邊是人人敬仰的正派弟子,卻淨幹些殘殺普通百姓的勾當。”

“唉!”老人嘆息一聲,似乎有些疲乏,“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我的真身應該已經死了吧!”

“嗯?”林墨和奕飛同時抬頭,眼神中都充滿了不可置信,面前這老者,他的真身定然強的離譜,雖然不知已經活了多少年,但不會這麼輕易死去吧?

老者知道他們的疑惑,但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平淡道:“若是你們以後遇到我沈家族人,還望照顧一二。”

林墨點頭,“可我們如何知道,是前輩你的族人呢?”

老者身前憑空出現大片的金色文字,而後被老者直接推入了林墨和奕飛的腦海中,“這是我一生的絕學,星辰劍訣,和幻星拳。將來若是你們遇到用這劍訣或拳法的人,又姓沈的話,那大機率是我的族人了。這星辰劍訣和幻星拳就算是報答了。”

林墨和奕飛同時點頭,一位絕頂強者的劍訣他們還是十分感興趣的,奈何現在不是參悟的時候,否則奕飛現在恐怕就要當場盤坐修行了。

就在這時,在林墨不知情的情況下,空間戒指中封雲的屍體,極其細微地動彈了一下,林墨和奕飛沒什麼反應。

但老者確實一瞬間眯了眯眼,掐指演算,繼而臉上露出驚異之色,只是被他很好的壓下了。

林墨突然問道:“前輩,不知外面的那兩團金光到底是?”

提起這個,白袍老者眼神之中似有遺憾,“這其實是一種極其強大的本源。”

“本源?”

老者點頭,“沒錯,每個人其實都有本源,只是你們目前境界低微,並沒有激發出自己的體質,自然也沒有真正的接觸到本源。”

白袍老者像是一個傳道授業的先生,“不同體質之人,會有不同的本源,本源越強,也代表體質越強。”

林墨皺眉,“那外面的兩團光芒,豈不是代表了兩種體質?”

老者笑著捋了捋鬍鬚,“不不不,那就是一種體質,這種體質名為九霄神魔體,乃是天地間數萬年都不曾出現的體質。”

“這本源也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可它竟然一分為二,想要得到它的人,只能選擇其中之一,得到之後,那人的性格往往會陷入極端,到最後很難有好下場,我也是偶然得之,但是我當時本源已經顯現,若是想吸收這本源,只能廢掉自己的修為了,因此也就沒去管它,而是留在此地等候有緣人。”

林墨恍然,然後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同時得到全部嗎?”

老者搖頭,“不曾,至少我從未見過。或許只有天生就是九霄神魔體的人,才能夠得到吧。”

林墨嘆息一聲,感覺十分可惜。

老者看著他,笑道:“或許你可以創造一個奇蹟呢?”

“嗯?”林墨愣了愣,我有那麼優秀?

倒是奕飛反應了過來,“您是說,讓我和他一人獲得一半?”

老者笑著點頭,林墨說道:“這怎麼可能,出去之後我二人就要合一了,我只能走其中一半,獲得另一半之後,就沒辦法再去取另一半了吧。”

老者說道:“出去了這方天地,也是在秘境之中,你二人還是可以分開接受考驗,但是若有一方不成功,到頭來還是和以前的人一樣的下場。”

林墨說道:“無妨,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老者雖然沒理解林墨所說的摩托是何物,但大致懂了他的意思,於是說道:“那好,等下我便送你們倆出去,但你們切記,吸收本源之後,你二人的意識一定要重新歸入到一具身體裡,否則可能會出現一些變故。”

林墨點頭,老者也不多說,輕輕揮手,在林墨和奕飛身後,便出現了一道耀眼的白光,像是給這片小天地開了個口子。

林墨和奕飛同時作揖,而後告辭離開,在即將穿過口子的那一刻,白袍老者突然道:“小友。”

林墨停下身形,老者緩緩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見到封雲,可否替我道聲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