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先生,布魯斯夫人,請問你們喝什麼咖啡?”這個時候羅伊站了出來,發聲問道。

“美式就行……”託拜厄斯·布魯斯看了一眼陳凡,卻沒有從後者眼中看到任何情緒,內心嘆了一口氣,悔不當初啊!

“Joey,這幾年過得還好嘛?”託拜厄斯問道。

陳凡眼神恍惚,Joey是布魯斯夫婦給他取的名字,因為他中國名字是陳凡,而凡字的發音和美國的Fun有點像,同樣是快樂,布魯斯夫婦就給取了Joy的名字,不過在美國Joy用作女孩子的名字較多,男孩子則叫Joey,喬伊·布魯斯,這就是陳凡原本的名字。

後來羅伊成為陳凡的新監護人之後,便將名字改成了陳凡。

“前面四年肯定沒有你們好,今年則肯定比你們好很多!”陳凡語氣平淡地說的說道。

不過從他緊握的雙拳可以看得出來,其實他的內心遠沒有表面那麼平靜。

不過陳凡的一番話,也讓託拜厄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悶之中,直到服務員送上兩杯美式之後,才算是藉機開了個頭。

“喬伊,你應該聽羅伊說過了,我們這次找到你並跟你見面的原因。”託拜厄斯臉上帶著的全是期待的眼神,看著陳凡說道。

“咳咳……布魯斯先生,布魯斯夫人,你們好,先容許我做一個自我介紹,我是佩蒂·阿諾德,是羅伊先生和陳凡先生的代理律師,接下來的談話我將代表我的兩位代理人發言,當然,出於對法律法規的尊重,我會將我們此次談話的所有內容錄音,若布魯先生、夫人你們也需要的話,事後我可以傳給你們一份!”

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律師佩蒂起身和布魯斯夫婦握手,並且將一支錄音筆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布魯福夫婦被動的握著手,然後眼神有些飄忽地看著桌子上的錄音筆。

“布魯斯先生,在我的代理人做出回答之前,請容許我先詢問你幾個問題。”佩蒂繼續說道。

託拜厄斯點點頭,他一時之間也有點不知所措。

“請問布魯斯先生,在2013年5月份,陳凡先生是不是被你趕出了家門?”佩蒂問道。

“這……”託拜厄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錄音筆,又看了一眼陳凡,隨後低下頭,說道:“當初是我心情不太好,所以對Joey說了氣話,其實我本意並不是如此的,只是我當時出離憤怒……”

“布魯斯先生,我們對於你當時的心理狀態並不感興趣,我只是想確認下,2013年5月份,陳凡先生是被你親自趕出了家門,對嘛?”

“是……是的……”

“好,我再問你,在2013年5月份之後,到2017年12月份之前,你有去找過陳凡先生嘛,請你如實回答,因為我們只要去陳凡先生就讀的初中學校一問便知,每一個查詢學生檔案的人,都會被記錄在案,若你真的尋找過陳凡先生,那麼只能從學校獲知他的資訊,當然,你也有可能報警了,同樣的,我們也能從警察局的報警系統裡查出你是否真的報警讓警察幫忙尋找陳凡先生……”

“……”託拜厄斯沉默不語,臉上表情變得異常難看。

“那我就認為布魯斯先生和布魯斯夫人你們沒有在這五年之中尋找過陳凡先生,是嘛?如果你們有不同的意見,可以現在說出來……”佩蒂繼續說道,對於這種面對現實不肯承認也不肯答覆的,那就只能透過否定這招。

直接說他們沒有做過,若他們有不同意見可以提出來反駁,不過布魯斯夫婦確實沒有做過,這種學校和警察局都是可以查詢出來的,還真的沒有辦法作假,當下只能繼續沉默。

“好,既然兩位都不辯解反駁那就表明我說的是既定事實,我們再跳過這話題,請問……布魯斯先生和布魯斯夫人,你們知道陳凡先生現在住在布蘭頓·羅伊家中,並且羅伊先生已經在法律層面上是陳凡先生的代理監護人,對嘛?”

布魯斯夫婦互相對視了一眼,託拜厄斯甚至額頭上都開始滲出了汗水……

“是……是的!”語氣很失落。

“好,謝謝布魯斯先生的回答,那麼我想詢問下,兩位這次想要陳凡再次迴歸到你們家庭之中,其實在法律層面上已經不符合常規,那麼在倫理層面,請問布魯斯先生和布魯斯夫人,你們現在的家庭經濟狀況比起羅伊先生來,是出於優勢嘛?你又將以怎麼樣的經濟付出確保陳凡先生迴歸到布魯斯家庭之後,可以獲得比在羅伊先生家更好的生活條件……”

佩蒂將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給予布魯斯夫婦一種壓迫力。

“當然,這個問題布魯斯先生和布魯斯夫人可以不做回答,不過你們真的想要陳凡先生重回布魯斯家庭之中,那麼法官大人也會這麼問你的,若你的經濟狀況和家庭條件還不如羅伊先生,那麼法官大人是肯定不會答應你們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