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罰?”按理說主裁這個時候不會再多說什麼了,不過他依舊問出口。

“左手,我的左手也能罰進!”

“好吧,只要你的教練布蘭頓先生不反對,我這沒有任何問題!”說完主裁走到中場技術臺前,對著工作人員做著手勢。

首先是布什高中3號球員二級惡意犯規,驅逐出場,加菲爾德高中兩罰一擲。

其次是加菲爾德高中12號威爾肯斯技術犯規,布什高中罰球一次。

“陳凡,你只是上場罰球!罰完就給我下來!”羅伊再次重複道。

“教練,你答應我讓我打滿第一節第二節的!”在這點山陳凡很是倔強。

“你現在手指脫臼了你怎麼打球!你這樣做反而會害得球隊畏手畏腳,反而亂了原本的節奏,你這是幫倒忙知道嘛?”羅伊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將話說的重一點。

“教練,我的左手並不差,而且,脫臼我能治好!”

陳凡說完之後,將醫藥箱開啟,左手從裡面拿出一小卷紗布,塞到自己嘴裡,隨後左手用力一掰,先是將食指掰正復位,陳凡哪怕是咬著紗布,依舊發出一聲悶哼聲,顯然極為疼痛,畢竟十指連心。

隨後在眾多隊友,乃至全場觀眾的注視下,陳凡依舊咬著紗布,再次狠狠地將中指掰正復位,同樣不由自主地發出刻意壓制下的痛哼聲。

聲音只有加菲爾德高中的隊員以及就在不遠處的斯坦等四人能夠聽得清楚,其他人都只能看到陳凡臉上那痛到面目猙獰的痛苦表情,以及臉上紅得非常不自然的膚色,以及臉上、甚至是下巴、脖子上滴掛下來的汗水。

面對陳凡的壯漢舉動,全場觀眾再次暴發出了歡呼聲,紛紛為陳凡獻上了掌聲。

陳凡再次從醫藥箱裡拿出一卷紗布,示意羅伊德幫他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都給纏繞上。

等羅伊德包紮完畢之後,陳凡伸出右手,對著羅伊比出食指、中指、無名指,這三根手指此時完完全全的被包住。

“教練,我基本不用這手,只剩下2分鐘多一點點了,你就滿足我這要求吧!”陳凡請求道。

“行!不過千萬別讓傷情嚴重了,不然你這兩分鐘是打上了,後面極有可能是兩場,十幾場打不上!”羅伊再次提醒道。

“知道了,教練!”陳凡保證到。

裁判吹響哨音,比賽再次開始,先是布什高中的技術犯規發球,由布什高中的替補控衛貝爾進行罰籃。

也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緊張的情緒還沒完全散掉,是是因為自己隊友莫雷的惡意犯規心生愧疚,才導致得到了這次技術罰球的貝爾,心裡具有非常大的負擔,這次罰球竟然差點罰了個三不沾,還好最後碰到了一下籃筐,不然就真的是籃外空心。

貝爾執行完技術罰籃之後,裁判拿著球直接來到了加菲爾德高中的半場,將球親自交到陳凡的左手上。

本來一般罰球,裁判都會站在底線,將球擊地傳給罰球的球員,不過陳凡右手兩根手指脫臼,雖然剛才看情形似乎是陳凡自己將脫臼的手指給復位了,而且現在也包紮起來,不過這位主裁判可不敢在弄傷陳凡。

在全場八百多觀眾的圍觀下,陳凡用左手拍了拍籃球,然後單手將球託在手掌,站在罰球線上,將球穩穩地罰進籃筐,而且還是空心命中。

全場觀眾都爆發出掌聲和歡呼聲,這也讓布什高中的教練亞當臉色變得更黑,現場觀眾這是徹底反水了。

而場下辛普森則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施耐德,笑著說道:“老大左手單手罰球都比你雙手罰球來的準,請問你有何感想?”

“滾粗!他是老大!我能比嘛?”施耐德瞥了一眼辛普森,甕聲甕氣地說道。

“我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將自己罰球不好說的這麼清新脫俗!”辛普森搖搖頭,似乎對施耐德厚臉皮甘拜下風。

“我似乎想起來了!”不遠處的斯坦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想起來了?”趙優依開口問道。

“以前,兩三年前……有一次陳凡在公園裡打球,就是被人防守時候拉扯的手指脫臼了,當時他疼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我放學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好了,我當時問他是怎麼好的,因為我知道他沒有錢去醫院治療,他當時說是求著醫生給他治好的,現在想來,當時應該就是他自己給掰回去的,不然剛才他不會掰得這麼嫻熟!”

斯坦的話讓眾人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那個……那時候陳凡豈不是隻有十三四歲?”甄高興突然問道,斯坦點了點頭給予回應。

十三四歲,自己將脫臼的手指生掰回去,其他人只是腦中想想都覺得有點忍受不了那種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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