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聶總,就連那三個大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老朱更不可能知道。

他只記得,在包間外隱約聽見三聲重物砸在地上的悶聲向響動。

王塵叼著一根菸,將車窗搖下,音響開到了最大聲。

聽著最討厭的電音,他默默注視著這座充滿霓虹燈的城市。

一路疾馳,王塵已經在市區超速了。

但他心中卻是快意灑脫,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閃光燈在他頭頂明滅著,不帶修圖的照片已經儲存,等待著第二天傳送給王塵資訊。

“原來,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王塵現在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不外乎就是有底線的隨心所欲,以及脫離世俗般的能力。

遊戲在下載好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個支線遊戲,飛來橫禍。

如果他接下了遊戲,或許這匹野馬就變成死馬了。

王塵在小區超市買了一件啤酒,不喝酒的他打算宿醉一場。

這算是對曾經的日子說再見,也是迎接日後不確定的結果。

李舒正在客廳看著電視。

看著王塵扛著兩件啤酒回來,她感覺到了不正常。

“咋,中彩票了?”

李舒感覺到了王塵的情緒,她心知肚明打趣問道。

“就是想喝點,一起?”

“行啊,慶祝我們搬新家,小弟弟,我可是千杯不倒,萬杯沉淪哦。”

李舒只是陪酒,王塵喝得最多,他暈乎乎說道:“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躺著也能過去,坐著也能過去,到最後,都是一抔黃土。”

“可我寧願一覺睡過去。”

李舒心思細膩,她猜測王塵出去後肯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應該是和之前的工作有關。

他不免有些心痛這個小弟弟。

“那有意義嗎?”

王塵醉醺醺說道:“有意義沒意義不都一樣嗎?布一拉,棺一蓋,大家都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地方不同,可能你修的墓比我氣派,而我,就是長几根雜草,還沒人記得。”

王塵開始說胡話了,接著酒勁說出來的話他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就像是我現在寫的東西一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寫這一段。

說著說著,王塵就倒了下去。

軀體雖然強化了,可酒精的作用卻是消除不了。

李舒自己說是千杯不醉,可一沾酒也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扶誰到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