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堵死了?”

張啟山有些難以置信,這費了無數心力和功夫,如今好不容易才走到最後關頭。

只差一步就能深入主墓室,將他心中所存疑惑解得到解答,眼下卻等來這樣一個結果?

他真的無法接受。

目光死死盯著甬道深處,似乎想要看破那黑暗之下究竟是什麼情況。

可惜,他並不看不透,視線中除了無盡的黑以外,就只有那股充斥在空氣裡的血腥味。

是之前那些慘死在機關陷阱中的親兵,整個甬道里血流成河。

張啟山擰著眉頭,臉色難看的道:“許兄弟,這事所涉太大,可不能亂開玩笑。”

“如果覺得我是開玩笑,佛爺儘可一看。”許願一臉的無所謂,直接往後退了幾步,將甬道入口讓出。

張啟山什麼意思他很清楚,不就是懷疑他唄。

“哎,這怎麼還說上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佛爺你說呢?”

吳老狗不露聲色的走到中間,將兩人的視線隔開,笑呵呵的道。

“是啊是啊,佛爺,許兄弟,這就是個誤會,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走過一遭,沒必要鬧這麼僵。”

齊鐵嘴也湊上來,打著太極勸說道。

見狀,張啟山也不好再爭鋒相對,只是擺擺手道。

“我並非這個意思,五爺八爺,你們也清楚,這件事關乎到長沙城的防備,我現在就懷疑鬼車入城是島人的陰謀。”

“他們的目標並非你我,而是我們身後的長沙城。”

吳老狗神色平靜:“佛爺說的話有道理,但小哥說的也沒錯。”

“是啊,佛爺,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齊鐵嘴繼續打太極,“而且日山兄弟的傷勢耽誤不得,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給他找醫生吧。”

張啟山瞥了一眼昏迷的張日山,點了點頭。

見狀,吳老狗齊鐵嘴都是下意識鬆了口氣。

尤其是那些活下來的夥計,更是心中驚喜。

如果張啟山堅持,那麼前去探路的必然是他們這些炮灰。

如今也算是能撿回一條命了。

螻蟻尚且惜命,更別說他們才剛死裡逃生,誰願意繼續去送死?

“也許,可以讓我看看張副官的傷。”許願淡淡的說道。

其他人聞言都看向了他。

“我略通醫術,可以讓我看看張副官的傷,即使治不好也能阻止傷勢蔓延。”

“沒想到許兄弟你還通曉醫術呢?”吳老狗驚訝的說道。

“只是略懂而已。”許願謙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