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八爺,那東西可是你齊家高人所留?”

就在氣氛僵持住的時候,許願指著頭頂的一處橫樑,衝著齊鐵嘴問道。

其他幾個人聽到他的話,紛紛抬頭,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石室的最中央的主樑上,懸掛著一面青銅鏡,和之前那輛鬼車車頭上掛的一模一樣。

“沒錯,是它。”

看到那青銅鏡,齊鐵嘴之前還忐忑不安的情緒一下子就定了下來。

既然齊家那位高人在此留下了訊息,至少說明這裡並沒有其他的兇險。

旁邊的張日山若有所思,有些懷疑道:“這也算是報了信?”

“錯不了,頭懸青銅鏡,這是我齊家的老規矩。”齊鐵嘴點了點頭。

“那說的究竟是什麼,八爺你可看明白了?”張日山看著齊鐵嘴問。

齊鐵嘴沒著急回覆,而是走到那青銅鏡的下方,費力將手中火摺子高舉,透過鏡面折射,一道光線頓時照向遠處。

齊鐵嘴眼神一亮,“就在那裡頭。”

幾個人順著鏡子照的方向看過去,那是石室靠北的一面。

不過這地方面積太大,幾根火摺子根本沒法照亮全部,所以那個方向依舊是漆黑一片,幾人什麼都看不到。

“過去看看。”

張日山一馬當先的走了過去。

不過有之前的教訓,這次他也不敢太過冒進,拿著槍,小心從滿地的土缸裡穿過。

“過不去了,前面全是積水。”

往前才走了幾步,張日山忽然就停了下來。

幾個人湊到他跟前一看,前面橫著一道深坑,少說也有三四米寬,裡面蓄滿了水,水裡還漂著不少棉絮和破碎的符紙,將水染的漆黑,散發著一股子的惡臭。

“張副官,還是你來。”

齊鐵嘴看了下那積水直搖頭。

這麼冷的天,之前落井已經把衣服浸透了,現在渾身還散著刺骨的寒意。

再涉水過去,不說裡面有沒有危險,怕是回去就得生病。

他目光在幾個人身上轉了圈,最後還是落在了張副官身上,蠱惑他去探路。

在長沙城的時候,他可是見過張日山本事的,飛簷走壁絕不在話下。

“太寬了,跳不過去。”

張日山搖搖頭。

這要是飛跳過去,最多到半程提著的口氣就得洩掉。

一回頭,正好看到齊鐵嘴仰著脖子在那兒觀察。

他嘴角不由勾起一絲壞笑,雙手猛地抓住齊鐵嘴的衣領,大喝一聲將他整個人拽了起來。

“絆噠麻痺!”

齊鐵嘴嚇的魂飛魄散,破口大罵。

不過張日山完全不在意,一邊大笑,又原地轉了幾,然後扔鉛球一樣,直接把齊鐵嘴給甩了出去。

齊鐵嘴人直接飛過積水坑,嘭的一下落在了地上,摔的是四仰八叉,整個人有種被牛角蹂躪過一遍的感覺。

“姓張的,老子回去一定要在佛爺面前參你一本。”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齊鐵嘴疼的眼淚都快落下來了,尤其是背脊骨那一塊,都伸不開了。

望著對面張日山那張得意的臉,齊鐵嘴又是一陣大罵。

只是罵了幾句,他眼角忽然瞥到個東西,讓他不由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