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許願卻怔怔失神,似乎陷入了幻象當中去。

“許兄弟?”

吳老狗趕緊推了他一把。

“啊?”

許願身體一震,這才回過神來,歉意的朝吳老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事。

“許兄弟,你剛聽到我說的了吧?”

“聽到了。”許願點點頭。

沒猜錯的話,前幾年吳老狗無意闖入的那道裂縫,應該就是礦山古墓的外圍。

只不過他被血屍嚇掉了魂,沒能繼續深入,反而錯過了一次機會。

吳老狗驚疑的看了許願一眼,不過也沒多想,以為他只是一路趕路累了而已,“那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這件事確實很複雜……”

許願猶豫了下,還是將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

如今連他也是剛剛推測出來,到底是什麼樣子,也得去見了之後才知道。

確實也沒辦法給吳老狗更好的建議。

畢竟性命相關,這件事只能由他自己來做決斷。

“我明白了。”

聽懂了許願話裡的意思,吳老狗點了點頭。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趁著閒下來的這段時間,許願將長沙城走了大半。

既然能來到這個時代,當然不僅僅是去盜墓掘棺,要不人生顯得多無聊。

去了嶽麓山,也去了明吉藩王府,甚至去二月紅的戲樓,聽他唱了一晚上的花鼓戲。

雖然那語調奇怪,但也不妨礙他去安享難得的悠閒。

在戲樓,他見到了還未被趕出師門的陳皮。

和印象中那個雙目全瞎,陰狠如蛇的老傢伙完全不同,此刻的陳皮才十九歲,身形靈活有幹勁,也沒太多的城府。

但骨子裡那股狠勁,卻已經初見端倪。

唯一可惜的,沒能見到九門那位獨來獨往的刀客。

他是很想見見黑背老六。

畢竟比起其他幾個人,他的下場最為悽慘。

早上五點鐘,習慣早起的許願,就已經在後院打了一遍拳。

“許爺,五爺在前堂等您。”

等人敲門的時候,他剛收拾好東西。

來人是吳府的管家。

叫什麼許願不知道,只知道姓盧,往前三代都跟著吳家做事。

他兒子許願也遠遠見過一次,一個精瘦的小夥子,如今同樣是吳老狗手下的夥計。

“跟五爺說一聲,我馬上到。”

管家點點頭,行了個禮後轉身離去。

背上七星龍泉劍,將其他的東西收進納戒後他就去找吳老狗了。

等他到的時候,吳老狗已經在院子裡清點隨行的夥計。

大概十三四個人。

盧管家的兒子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