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眉心一跳,把這茬給忘了,吳老狗之所以得了這個名字,不正是因為他身邊那隻藏獚麼?

隔著厚厚的土層,都能聞得到地下的古墓。

從他身上聞到點氣味,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眼見自己身份被認出來了,他乾脆也就不再掩飾,從身前火堆的烤架上扯下一塊兔肉,用力咬了幾口。

“不愧是狗五爺,事事瞞不住你。”

許願看都不看周圍那幫夥計,吃完那兔肉後,感覺渾身暖和起來後,這才笑著看了眼吳老狗。

“既然都是挖土吃飯的,那也是同行,這裡有酒,喝幾口?”

吳老狗指了指放在一邊的酒罈子。

“酒就不用了,我到這長沙城,還真是為了諸位而來。”

“找我們的?”

“早就聽聞長沙城裡有個老九門,這不剛從瓶山那邊出來,就往這來了麼?”

到了眼下,許願也沒隱瞞身份的必要了。

“果然是瓶山,難怪身上氣勢如此之盛,可惜,我吳老狗沒能親自下去看一眼。”

吳老狗先是瞭然的點點頭。

隨即又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狗五爺還是不去的為妙,那地方兇險重重,邪門的很,連卸嶺搬山兩大魁首聯手都折在了那裡。”

“這話說的倒是在理,傳言陳玉樓此人三代魁首,鷓鴣哨一身搬山秘術,也是身手非凡。連那兩位都栽了跟頭,我去了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吳老狗是個善談之人。

這些年又走南闖北,倒鬥掘棺,見過的能人不少,聽過的奇詭異事更是無數。

眼下難得遇到個意氣相投看得過眼的人,一時間話匣子就攔不住了。

從天南說到海北。

許願也安得聽個樂子,許多事情連他也聞所未聞。

說著說著吳老狗就談到了這次出長沙城的事兒。

老九門九家當中,論起博聞強識,知道的老坑資訊,吳老狗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即便是張大佛爺也得從他這弄大斗的訊息。

這段時間近了年關,在吳家底下討生活的人無數。

他一琢磨冰天雪地的,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帶夥計出去撈一筆。

他做事自成一套。

讓人去鬧市區聽訊息,然後一一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