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到陳雨樓說起在霧中所見的巨大蜈蚣,臉色更是難看。

他所學,盡是倒鬥掘墓一類的道術。

對付普通妖物,像之前古狸碑那隻老狸子倒還行,但是那頭能夠騰雲駕霧,必然修出了內丹的怪物卻是沒有辦法。

這……

陳玉樓說的正起勁,被鷓鴣哨打斷,一時不禁有些語塞。

下意識看向許願那邊。

“不知許兄弟可有辦法對付?”

見眾人目光彙集到自己身上,許願也沒在意。

這事情就算鷓鴣哨不提,他也會主動說明,六翅蜈蚣會是一定要除掉的。

雖然他有把握幹掉六翅蜈蚣,但找到怒晴雞能多一份保險也是好的,而且怒晴雞還可以對付那些毒蟲,省的到時候他還要放血。

“老話說,萬物之間相生相剋,這瓶山毒物橫行,那麼周圍必然有剋制之物。”

“許兄弟知曉?”

一聽這話,眾人眼睛頓時一亮。

“我曾聽說苗疆山民信奉一種神雞,天生剋制萬毒,只需找到即可除掉那妖物。”

“那神雞有何名字?”

“怒晴雞。”

……

天空放晴。

一行四五人,踩著泥水一路往山下走去,身後留下無數的腳印。

正是喬裝打扮後,從瓶山營地一路出發尋覓怒晴雞的許願五人。

除了他之外,還有打扮成行走江湖手藝人的陳玉樓、鷓鴣哨、紅姑娘以及老洋人,羅老歪因為傷勢未好,沒法一同前來。

不過這幾人是盜瓶山古墓的關鍵,羅老歪派了十多個手槍連的弟兄暗中跟隨,萬一有兇險,也能護住一二。

畢竟苗疆這地方,自古以來尚武風氣就極盛,幾乎人人帶刀,各個寨子間也極度排斥外人。

尤其這年頭世道混亂,常有綠林士匪和軍閥兵丁四處劫掠,幾乎每個寨子都會自發組織鄉勇,帶著士銃晝夜巡視。

“前方就是北賽了,不知道能不能有所收穫。”

陳玉樓帶著墨鏡,手裡舉著個布嶓,一副算命先生的行頭。

“已經走了三四個寨子,北寨沒有的話,那就得另做打算了。”

說話的是鷓鴣哨。

他身材高大,眉宇間殺氣沉重,如果碰到綠林眾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端倪。

無奈之下,只能喬裝成木匠,肩上還挑著一副擔子。

不過他久在苗疆深山,對此地風土人情尤為了解不說,還精通本地土話,是再好不過的嚮導。

從昨天出發,一行人已經走過了好幾個寨子,可惜卻始終沒有尋到怒晴雞的蹤跡。

“許兄弟,那怒晴雞真有其物?”

眼看又要日下西頭,陳玉樓不禁有些擔憂,湊到許願跟前問道。

“陳把頭無需擔憂,怒晴雞自然是有,或許就在北寨當中也說不定。”

聽他一說。

幾個人也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