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家也見識過搬山道人的手段,瓶山下那頭百年毒物恐怕也成了精,我們根本不是對手。而且搬山門有一件寶物,叫分山掘子甲,最是犀利。”

“我之前用聞山辦龍聽了下,古墓深埋山下,想要破開,還是需要藉助搬山派的分山之術。”

“那幾個道士不是去找什麼夜郎王墓去了嗎?這莽莽山林,上哪去尋人?再說了,這麼等的話等到猴年馬月,到時候不說等到人,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羅老歪一臉的不情願,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他反正是不想再讓人摻合到瓶山古墓裡頭來,就算搬山門說是隻取丹藥,但道上的規矩在那,總得分走一部分的明器。

“是啊掌櫃的,羅帥手裡有的是火炮炸藥,再深的古墓也能炸的開,何必去求那些搬山門的人?”

一邊的花瑪拐也是低聲道。

他倒不是其他想法,只是覺著陳把頭這話無疑是在滅自家卸嶺的威風。

陳玉樓這些年盜墓掘冢,從來都是無往不利,什麼時候需要藉助別人的手段了。

“你懂什麼?”

陳玉樓眉頭一皺。

“這倒鬥四派,摸金髮丘自是一家,摸金用神,卸嶺用力,搬山用的卻是術。這術法氣機玄妙,神鬼莫測,哪是你能輕易揣測的。”

他想的是,主張卸嶺之力,再配合搬山之術,雙方合力オ是萬全之策。

“其實倒也未必。”

一直沒再出聲的許願突然挑了挑眉頭。

“陳把頭,搬山術確實神秘,不過可別忘了,羅帥手下還有一支工兵掘子營。”

“只需運來大量石灰和辰州硃砂,就算瓶山下那頭毒物已經成精,也擋不住我們這麼多人。”

陳玉樓也是見多識廣之輩。

早些年又去過辰州,見識過趕屍之術。

稍一沉思,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石灰以及硃砂等物,性情極烈又屬陽性,最是能夠剋制瓶山下那些喜陰避陽的毒蟲。

而且他又何嘗願意去借助搬山門的助力倒鬥?

陳玉樓本就是自恃清高之輩。

可惜兩次遇險,都是鷓鴣哨出手相救,這讓他心中不免有些耿耿於懷,都是這一代的魁首,本事卻不如人家。

眼下聽到許願的話,他也有些動搖。

如果單幹,到時候下墓一定會損兵折將,但是一旦做成,到時候他在江湖上的聲望無疑會再上一層樓。

“許兄弟說的在理,陳把頭,咱們手上既不缺人又不缺力,憑什麼盜不了這一個瓶山古墓?”

羅老歪自然是興致衝沖。

只要沒人跟他搶金玉寶貨就行,至於手底下那幫人的生死,他根本就不在意。

這年頭只要有槍有錢,就算再拉一支隊伍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他也不願意這麼幹等。

早點下墓拿到了金銀才是正事。

“那就聽羅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