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森白的腕骨上還套著一塊明晃晃的金錶。

就憑這一點,就完全的引起了胖子的注意力。

他走到了許願的身邊,竟是一點都不噁心那斷臂,而是仔細的看著一塊金錶。

錶盤上嵌著許多鑽石,即使在幽暗的水下仍顯得格外耀眼。

“這塊鑽石金錶也應該算是青頭貨,我們現在既然做了蛋民,那就要專業,蛋民除了採蛋就是撈青頭捕魚,不能不務正業啊,見了沉船中的青頭哪有不取的道理?”

胖子在許願面前倒是不會不顧一切的動手,還是懂得收斂的,如果許願沒有反應,那他下水去拿。

“你也不嫌惡心,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動那金錶了。”

許願有些嫌棄的暼了一眼胖子,然後說道。

“小哥,有……”

胖子剛想問是有不是有危險,就見老胡和楊參謀走了過來。

不過兩人過來的的時候,忽然發現彼此的身上湧出鮮血,就好像在不知不覺之間被人在腰上割了一刀。

血水如一陣紅霧升騰向上,在狹窄的船艙中當時就被染紅了大半。

“我的天,這他孃的挺嚇人的,當時沉船,被帶入這歸墟的時候,一定發生了很殘忍血腥的事情……”

胡八一覺得滿鼻子都是血腥味,十分的不舒服。

水下的環境本來就容易使人心中感到壓抑。

現在見到身上出血,能好受麼?

但是隻有許願的身上沒有。

Sey楊有些好奇,但是她立馬就有所動作。

然後摘掉了腰間裝有防鯊劑的罐子,一股股紅色的水流從罐中冒出。

幾秒的時間,裡面的驅鯊劑便全部被海水化為鮮血一般的液體,罐子裡面徹底空了。

這是他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的東西,許願並不需要這些,所以就他一個人的身上沒有這種紅色。

“這是怎麼回事啊?”

胖子看著變成跟血液一樣的軀鯊劑著急的問道。

同時站到了許願的旁邊。

“誰知道呢!”

許願也覺得有些奇怪。

這時,Sey楊開口了,說她祖父鷓鴣哨那些搬山道人在海中採蛋尋珠,為了對付水下複雜惡劣的環境,逐漸掌握了一套填海的方法。

有這些秘術為輔,在風浪湍急的大海上,也如行走在他們最熟悉的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