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照龜卜,毫釐不爽。”

“陳摶轉世,文王重生。”

就在幾人刷著牙的時候,背後傳來一陣抑揚頓挫的蒼老聲音。

這內容,還是定場詩。

定場詩也叫做出場詩,首創於元曲雜劇,多用於角色出場時自報身份和來歷。

而一聽到這四句詩,許願哪能不知道這吟詩的人是誰啊,除了那卸嶺力士陳玉樓陳總把頭之外還能是誰?

畢竟這如此有味道和逼氣十足的登場太獨樹一幟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

胡八一,王凱旋,大金牙三人都面面相覷。

沖水的聲音響起。

陳玉樓提起褲子站了起來。

只見其戴著一副盲人圓眼鏡,留著山羊鬍子,臉上盡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估計已經七八十多歲了。

“不是,您哪冒出來的,嚇我一跳。”

王凱旋一臉嫌棄道。

“老夫我是不忍看到你們斷送於此,故而出來明示於你們。”

陳玉樓手指在空中虛點,故作高深莫測的說道。

得!

聽到這兒的許願翻了翻白眼。

這陳總把頭果然是想著辦法忽悠他們幫忙辦事呢!

在心裡感嘆的同時他也有些惋惜。

要知道當年的卸嶺魁首那可是聲威滔天,不可一世,手下有十萬卸嶺盜眾,想要替其辦事的人多了去了。

哪需要他們這三個剛入行的摸金校尉啊!

可惜這陳總把頭因為在獻王墓中慘敗,不僅折了一對招子,手下的卸嶺群盜更是死傷無數。

自覺無顏再擔任卸嶺魁首的陳總把頭自此化身陳瞎子,在市井中靠著算命度日。

“吱呀!”

老舊的門軸頓時發出晦澀的聲音。

戴著小圓帽的陳玉樓拄著竹竿做的柺棍,推開了廁所的小木門走了出來。

雖然幾人都是尊老愛幼的五好青年,擱平時遇到這樣的人肯定會去攙扶,但是現在還是算了吧,因為這味道實在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