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腦子裡還在想“又不是我的銀票瞎操什麼心吶”亂七八糟的東西呢,這一萬兩銀票就突然拍在了他的手心裡。

老餘瞅見了,第一反應脫口而出:

“這銀票面額這麼大,去哪兒才找得開啊?”

“叔,您去任何一家錢莊那都可以找得開的。”凌其貼心地說。

“啊?啊!你是說,這一萬兩銀票給我了?”老餘才反應過來。

凌其點了點頭,說是的,然後又貌似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老餘,嘴角微抿,露出一個小小的梨渦:

“餘家二叔,不瞞您說,我現在所處的境遇十分危險,一旦我的大伯三叔察覺到我並沒有死亡,絕對會變本加厲地想誅殺我。

我的父親遠在戰場,身擔重任,短時間無法關照到我,我也聯絡不上他,派給我的人手摺損得所剩無幾。

我如今身體恢復了正常,不再有心疾困擾,可自幼便只讀書論道,不曾修習武術,亦沒有自保的能力。

我希望叔可以幫我一個忙,給我一個你們餘家的身份,讓我能在這片村莊隱姓埋名地生活幾年。

這一萬兩銀子,就先給叔您,待幾年後我休養生息,壯大自己的力量,回到凌府,必有重謝。”

老餘的腦袋瓜子被這“一萬兩”和“重謝”砸的嗡嗡的。

自家閨女雖然剛賺了三千兩,可那是三千兩,比一萬兩少了個零。

這一下子的一萬兩,相當於現代的一千萬吶。

一個看起來不是很能吃的病怏怏的小夥子,讓他幫忙餵養幾年,給他一千萬!試問有誰可以拒絕這千萬富翁的誘惑!

他鄭重地拍了拍一萬兩的肩膀,說:

“小兄弟,你是個講義氣、有志氣的,老餘我內心裡敬重你!

回頭等你入了咱家,咱們就各喊各的,我管你叫弟,你管我叫叔!

咱們家雖然是莊戶,但是也是靠自己的智慧賺錢發家,賺的那都是清白銀子,沒有拿群眾的一針一線,一分一毛。你想吃就吃,愛喝就喝,不必有任何擔憂。你在我家一日,我們必然把你當親人對待,讓你時刻感受春天般的溫暖!”

凌其被他叔的熱情鎮住了,他點點頭,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回頭我還可以吃紅燒雞翅嗎?”

老餘:“這你放心,我閨女馬上就打算建養雞場了,到時候雞翅雞爪雞大腿管夠!”

凌其:“您還有幾個閨女嗎?”您說的閨女是剛剛不停給自己呼巴掌的哪位嗎?就她,建養雞場?確定不會被雞叼走嗎?

“咱家就一個丫頭,卿卿嘛,你別看她個頭小,她心眼可多了,能做事得很,你以後當了她哥,就知道她有多能鬧騰了。”老餘老神在在,語氣中還帶著點兒自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