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袁金釵狠狠瞪了一眼未來的小姑子,小丫頭說話沒把門,嫁人什麼的都往外面說,不知羞。

幾個老婆子心照不宣,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古代沒有水銀鏡子。就連黃銅鏡,在農村裡都很少見到。好在餘卿卿前陣子去鎮上專門買了一個大號的黃銅鏡,等大家塗完了,就一個個接著鏡子,自己欣賞自己。

看到周圍的人使用的效果好,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種震撼的感覺更加明顯。

臉上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感覺自己的臉,香香的,軟軟的,跟自己年輕時候一樣。

不,不一樣,自己年輕的時候可沒有用過這麼高階的東西,也沒有這麼香軟白嫩。

末了,餘卿卿讓婆子媳婦們把這些人參珍珠膏都帶回家用一陣子,過十天再給她們反饋一下效果。

餘李氏在邊上敲打說:“這可是我孫女做出來的真正的寶貝,在鎮上,這可是要賣好幾兩銀子的。”

一群婆子們嘴巴都紛紛地張成了O字形,這麼貴?這往臉上塗的那哪是粉膏?就是活生生的銀子啊!

不過,想想這又是人參又是珍珠的,聽說還加了不少稀罕的什麼油,不賣這個價格也對不住這手藝和成本。

這一點,餘李氏也是意想不到的。她記得之前她孫女做的香膏,在村子裡還賣20文一罐。

可今日她來的時候,餘卿卿卻對她說,託奶的福,她的香膏現在在鎮上賣四兩銀子一罐。

聽的餘李氏心痛不已,那一日因為自己,自家孫女還賣給村裡的人那麼多二十文錢的香膏,那不是在賣香膏,簡直是在撒銀子呀。

與此同時,她對自家孫女撈錢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見識。

這次孫女做出來的人參珍珠膏,她是異常積極主動,不遺餘力的去推廣。

孫女一說要去找一些人來試一試新產品,她立馬找了一圈自己處得比較好的婆子媳婦,還有未來的準親家和準孫媳婦,她都給找過來。

村裡這時候,有幾個婆子還在偷偷唸叨著,雖然餘家跟袁家的大姑娘定了親,餘李氏是一定不會樂意的,說不定心裡還在排斥著呢。

但今日看到餘李氏拉著袁大娘,有說有笑的走過來,後面是談笑晏晏的小余李氏和袁金釵,準婆媳倆走得可緊密了,跟親生母女一樣。那些流言也就自行消散了。

臨走時。餘青青多送了餘李氏幾罐人參珍珠膏,還偷偷塞了一百兩的銀子給她。

餘李氏嘴上說:哎呀,我這這張老臉了,還用這些東西做甚?但手上一點也沒有耽誤地就接過來了,這利落,真不愧是老餘的親孃。

但是當餘卿卿把這一百兩銀子遞給餘李氏的時候,餘李氏是怎麼也不肯接受的。

她說,分家就是分家了,既然你們家有出息了,我就不多操心了。這些錢,你們好好存著,孝敬我也不至於孝敬那麼多,我這麼個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要這麼多錢也花不出去,還是留給你們自己用吧,說不定哪天你爹你娘又給你生個小弟弟啥的……啊呸,我這意思不是嫌棄你啊青丫頭,畢竟不管啥時候,多子多福這句話都是沒錯的。

(餘卿卿:是嗎,二十一世紀的人可不這麼覺得。政府發錢他們都不想生呢!)

但她也知道,餘李氏的思想一時半會是改不過來的,就連現代,都有很多家庭想生個男娃繼承皇位。在古代,一家人只有女兒,就相當於失去了繼承香火的人,這一家人就相當於絕了戶了。

說到底,還是這時代男女分工的極不平衡導致的。餘卿卿沒想挑戰這一傳統思想,她只想在一輩子,儘可能讓她的父母親人朋友過上好日子,那就足夠了。

餘李氏已經知道了老三把自己替老二家存錢的事暴露出來了,那被她強行要過去的五吊“養老錢”,也被老三還給老二家。

自打知道老二家過的好,不擔心以後的生活了,她便也再也沒有來過老二家要銀子。

她心想,等哪天她和老爺子走了,搞不好哪天老大老三家還需要老二家給幫襯。

平時老二家的做了什麼好吃的,送過來給她,就已經覺得很滿足了,偶爾還送兩個雞蛋作為回禮。

看到餘卿卿塞過來的一張百兩銀票,雖然沒有自家那個嫁妝箱子重,但是,孫女的心意卻是滿滿的,她懂得。

“奶,你也別忙著拒絕,你聽我跟你說哈,

這個銀子,也不光是我送給奶你的,嚴格來說,這是我投資在奶身上的。

奶,你知道投資的意思嗎,就是我現在把這個錢拿給你花,花在哪,花在做生意上面,用來賺更多的錢,就像我家做香膏和粉膏一樣。”

餘李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可是她平平無奇一個老婆子,有什麼可“投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