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袁家因為一家都是女人,在村裡一向弱勢。

這次因為自己,更是讓袁大姑娘的名聲掃地,以後嫁出去是非常難的事兒。

他知道是自己的錯,也知道該負起責任。

他找來餘卿卿,也是想讓餘卿卿幫他出個主意。

“所以你現在真正的想法是什麼?是想澄清這個流言,還是想落實它?”餘卿卿很冷靜地問,心裡卻在吐槽:怪不得自己總感覺怪怪的,原來問題的源泉竟是自己!

餘米想了一會兒,眼神堅定地說,“我想見見袁家大姑娘。”

餘卿卿,和自家門裡面偷聽的老餘老吳,三人同時,暗自在心裡給大米豎了個大拇指:嘖,不愧是餘家的漢子,有種!

餘米說到這,不好意思了,撓撓頭,臉也紅了。

說實在話,他對袁家大丫一直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可能是因為他倆都是村裡的大齡待婚青年。

但是最主要的不是這個。

餘米是很清楚的記得,他才四歲的時候,袁家大丫五歲,那時候袁家當家的還沒走,袁家也不是個重男輕女的,對大丫和二丫都很寵愛。

小時候,他一直呆呆傻傻的,見人就傻笑,餘李氏一度以為自己家的大孫子是個呆子。

村裡也有一些小孩子欺負他,說他愣,說他傻,說他打架不會還手,還不會回家找媽。

那時候的袁大丫跟個小子一樣,生龍活虎,上能爬樹掏鳥蛋,下能下河掏螃蟹,是村裡一霸,大姐大,幾個小屁孩都對她俯首稱臣。

有一日大米出去玩又被幾個小孩打趣,甚至欺負了兩下,大米也不懂他被欺負了,只咬著手指,大眼睛懵懂地望著人家。

袁大丫卻看不慣了,把那幾個小子欺負了回去,還說大米是她罩著的,想要欺負她,就從她的屍體上跨過去。

這些話,都是她從父親帶她去鎮上看的戲裡面學到的,現學現賣一下,效果很好,鎮住了不少小弟。

餘米就在她的保護下,安靜地長大了幾歲,在七歲左右後,他懂事了許多,也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的道理,跟袁大丫保持了距離。

那時候的袁大丫也被父母勒令在家學針線女紅,逐漸地淡出了江湖。

再過幾年,聽聞袁家又生了兩個丫頭,又聽說袁家當家那個溫柔的男人走了,又聽村裡流言蜚語,說她們家陰氣重,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