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蘇葉一隻胳膊給她枕著,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搭在她身上,“我想看看跨年夜會不會下雪。”

“陰天。”

“嗯,也就是不太好說呢。”

蘇葉的下頜輕輕抵在陸英頭頂上,細嗅著她身上的芬芳。

“阿英去過靈雲寺嗎?”

“嗯。每年都要去一次。”

“哇......我一次都沒去過。”

陸英抬起一根手指,替她滑動著螢幕,檢視起未來十五天的天氣,“都是正月裡去的......和爸爸媽媽一起。”

“我爸爸媽媽也是每年都去燒香呢。”

“但是你不去。”

“嗯......嘿嘿,多冷啊,我不想出門。”

陸英微微點頭,手指停頓了一下,“元旦過後又要降溫了。”

“寒潮啊。”

“嗯,過年後會冷得厲害。”

“要下大雪啦。”

“嗯。”

“明天放學了,我們去商場看看雪地靴吧?”

“嗯......好。”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會兒,先開口的仍是蘇葉。

“明理姐......是想和他一起跨年吧?”

“......嗯。”

“自從遊園會結束......不,好像還要更早一些,明理姐就變得越來越積極了......只有小日向還是很純情,像只小白兔一樣......我都替她著急。”

陸英嘴角一彎,很快又收斂了。

“也許這樣......之後受到的傷害也會小一些。”

“......”

蘇葉默了默,“如果她和明理姐,能夠接受現在這樣......”

陸英回頭望了她一眼,“你願意嗎?”

“......”

“我不知道......阿英呢?”

“我也不知道。”

兩人腦袋抵在一塊兒,對夜無言。

“都怪他貪心。”

“......嗯。”

“我踢了他一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