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致雖然魂力受制於自己的七寶琉璃武魂,一生如無奇遇機緣,只停留在七十九級,但是身懷琉璃宗秘術的他,精神力卻是不比一般的封號鬥羅差。

而古榕作為九十五級的超級鬥羅,還是掌握空間穿梭這類對精神力要求很高的武魂,他的精神感知絕對是當世一流的。

“呵呵,以老夫看來,不論是叛軍,還是天鬥派去的四路軍隊,都差點意思。那天狼叛軍可以打贏,靠的還是頂層戰力的斬首行動,倘若沒有斬首行動,雙方真要憑藉各自手裡的軍隊打起來,那個三萬兵馬的洛克輕騎,恐怕還是要更勝一籌。”

古榕沉聲道,他雙手揹負,輪廓分明的臉龐,充滿著自信。

青年時期的古榕,曾在軍營中待過一段時間,他也對兵營構成和行軍戰術瞭解很深。

雪清河眨了眨自己好看到,讓女人都羨慕的那雙桃花眼。

因為當時昆蘭也是這麼和他說的,武魂殿想要贏下這一場戰爭,只有發揮出自身最大的優勢——

數量龐大且高階的魂師戰力,而不要和帝國在普通軍隊上硬拼。

畢竟術業有專攻,武魂殿還沒有訓練有素的軍隊。

而兩大帝國,從建國之初,便是依靠著強大的百萬騎兵步兵打下了基業。

雖然這近百年的和平時期,抹去了他們的血氣和殺性,但是基本的水準依舊不是武魂殿可以比擬的。

當時在天狼行省,如果沒有武魂殿提前埋伏好的十幾位魂聖強者和幾位魂鬥羅斬首幾支軍隊的指揮官,尤其是洛克輕騎的安陽候。

那麼即使是三萬洛克輕騎陷入了包圍,他們在廣闊無垠的西北平原一旦衝鋒起來,又有誰能擋得住?

“冕下所言極是,只是世間之事,沒有如果。”

雪清河輕聲笑道。

他又輕輕提了提流雲袖,示意亭外候著的侍女將桌上的棋盤收走,一雙桃花眼微眯著,看向對面正襟危坐的寧風致接著說道:

“老師,如今民間關於邪魂師的言論四起,揚言是天鬥皇帝和邪魂師勾結在一起,你覺得身為太子,我該怎麼辦?”

寧風致也不傻,兩人閒聊了這麼多有的沒的,他知道現在終於切入正題了。

“殿下,我來的時候,倒是聽見城外小孩唱了一首童謠。”

“呵呵,老師倒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啊,怕不是老師自己瞎胡編造的吧。”

雪清河笑道,在他身份並未正式暴露之前,拜寧風致為太子太師,在其門下修行商理博弈之術時,寧風致就是一個健談開朗的中年人形象。

“哪裡哪裡,我是真聽見那童謠唱道——‘不用掐,不用算,白鳥不過一年半。’”

寧風致倒是模仿起孩童的語氣,又不失戲腔的唱起來,他寧風致平日裡就有聽戲曲的愛好,小時候四五歲的寧風致也曾渴望過自己長大後當一名天下聞名的戲子,然後就被他的哥哥爆錘了一下午。

談笑間,雪清河倒是也被逗笑了。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白鳥不就是那天鵝嗎?

所謂天鬥皇室的專屬武魂。

當然,這句童謠肯定是寧風致自己編的。

至於為什麼說一年半?

那單純是為了押韻而已。

“老師倒是對其還挺看好的,竟說這白鳥還可以活到一年半。”

雪清河笑道,但他從寧風致口中的這句童謠中,也聽出了七寶琉璃宗的立場。

“既然如此,那清河在這裡就提前祝賀老師,上為天鬥歷代先祖清理邪魔昏君,下為天下百姓守護寧和。”

“殿下,既然我們已經話已至此,又何必再藏虛呢?”

寧風致笑道,他不言不語地看著雪清河,慢慢地推了推自己鼻根上的眼鏡,一副早已看穿的神情。

雪清河笑而不語,就算被看破了,自己也要若無其事地穿著馬甲,這是王牌臥底的職業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