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食死徒哪經歷過這樣的情形,他們以往的身份不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就是手段殘暴的黑巫師。

在面對絕大多數巫師時,對方光是看到他們就戰戰兢兢,甚至當場嚇尿了,除了鳳凰社裡那些硬骨頭之外,根本沒人敢在他們面前裝蒜。

所以儘管被抓緊阿茲卡班十幾年,他們在對其他巫師的心態仍然處於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種本能的強勢心態,轉換到戰鬥中時就使他們經常將自己放在進攻者,施暴者那一方,無論面前的敵人是誰,他們都預先將己方假設成了強者。

而安度因之前在他們眼裡,只是一個趁著黑魔王狀態差將其俘獲了的陰險狡詐之輩,甚至在看到對方那副過於年輕的面孔時,眾人心中更加深了這種印象。

因此在被安度因一擊將他們鑿穿,甚至連首領羅道夫斯都當場戰死時,給食死徒們留下的震撼比想象中要強的多。

他們何曾見過這麼兇殘的巫師,簡直比食死徒的手段還有犀利殘忍,一時間有好些人都嚇傻在當場。

“快跑啊!”

或許是內心深處的驕傲被完全擊潰了的原因,此時的食死徒們已經沒有之前那副紀律嚴明的模樣,只見一名黑巫師在絕望中大喊了一句,隨後便率先發動幻影移形消失在原地。

經他這麼一提醒,現場的食死徒們立刻爭先恐後的利用幻影移形逃離,他們是真的怕了安度因,內心中甚至難以升起繼續與之戰鬥的幻想。

不過他們在離開前倒是沒有忘記羅道夫斯生前的吩咐,將鮑里斯也順手帶離了現場。

但就在食死徒們紛紛逃離之際,現場還有一個人沒有被安度因完全嚇得,那就是劫持著烏姆裡奇的貝拉。

“啊!

!”只見貝拉痛苦的大聲尖叫了一聲後,便快速從地上搶過羅道夫斯遺落的魔杖,並夾著烏姆裡奇從地上爬起身來,面目猙獰的望向安度因。

“你個雜碎,看看你究竟幹了什麼?”貝拉絕望的瞟了一眼腳邊丈夫羅道夫斯那死不瞑目的頭顱,眼睛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湧著。

說起來貝拉跟羅道夫斯之間的關係其實十分複雜,名義上他們雖然是夫妻,但平時給人的感覺卻更像是親密無間的同事甚至同道。

他們的共同點,便是對食死徒事業的絕對嚮往,以及對伏地魔的絕對忠誠,至於在私情方面,曾經的貝拉跟伏地魔反倒更曖昧一些。

對此,羅道夫斯其實也知道,但他卻絲毫沒有被人綠帽子的感覺,相反對此引以為榮,身為他妻子的貝拉能為黑魔王服務,反倒成了他的榮耀,這在他眼裡甚至成了自己與伏地魔關係更近的左證。

在這種複雜的感情下,貝拉和羅道夫斯的關係比想象中好得多,兩人可以說是相互扶持著,走過了這麼多年的牢獄生涯。

可現在,她視為同道、知己的至親卻像一塊爛肉般倒在腳下,這讓貝拉怎麼能不氣憤。

而在朝安度因叫囂了幾句之後,她便以烏姆裡奇為盾牌,朝對方射出數道又快又恨的殺戮咒,其中醞釀的惡意彷彿要將對方徹底粉碎。

“抱歉,身為潔癖的我無法坐視這些垃圾在我面前亂晃……”在撂狠話這方面安度因可不會輸給別人。

安度因隨手將貝拉射出的死咒噼開,隨後便思量著要不要順便將眼前這個礙眼的傢伙幹掉。

儘管貝拉用手裡的烏姆裡奇作為擋箭牌,但他對此卻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大不了一起殺了,再誣陷烏姆裡奇是食死徒同黨就行。

不過就在他盤算著該如何處理貝拉的時候,周圍突然傳出一陣陣破空聲,是斯克林傑他們到了!

而對面的貝拉也不是傻子,在發現安度因一方出現了援軍之後,立刻便帶著烏姆裡奇消失在原地。

安度因見狀倒也沒有阻止,食死徒中缺少一名領頭人也確實不行,萬一這幫暴徒分散開四處惹禍也很麻煩。

只可惜之前羅道夫斯所站的位置太正點,安度因一不小心就給宰了,所以他剛剛還真沒騙人,自己確實是順手。

這也導致安度因剛剛想的有點多,早知道就留下羅道夫斯好了。

就在安度因略顯遺憾的時候,身邊的傲羅們也紛紛現出身形,其中有一個小隊的傲羅剛剛落地,便將手裡的‘反幻影移形干擾器’和‘遮蔽干擾器’往地上一插,顯然是常年執行任務的慣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