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卑鄙的海波爾嗎?”隔壁巫師道。

“卑鄙的海波爾?那個幾千年前的黑巫師?你別告訴我,你說的那個無敵存在就是他!”羅道夫斯道。

“沒錯!”隔壁巫師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但音量反而壓得極低,“我今天要告訴你的就是這個大秘密,海爾波還活著!”

“是嗎……”羅道夫斯顯然有些不信,隔壁這個老傢伙在他心目中跟神經病沒什麼區別!

“你別不信!要知道那可是第一個發明魂器的黑巫師!”隔壁巫師壓低聲音急促道,“他能活這麼久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羅道夫斯聞言微微一皺眉,對方知道魂器的來歷這一點確實讓這個‘故事’顯得更真實了一些,畢竟他們剛剛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過魂器,但並沒有提及過魂器的來歷。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認識海波爾不成?”羅道夫斯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

“你猜的沒錯,我確實跟海爾波有過短暫的接觸,自從被他附上印記後……”隔壁的巫師說到這的時候,聲音突然變得凌亂、急促起來,甚至連那隻露出來的枯手都不由自主的繃緊,就好像對方正在承受什麼痛苦一樣。

“喂!喂!”

羅道夫斯聽到一半對方突然戛然遏制,忍不住連聲追問起來,顯然他已經被對方的話勾起了興趣。

“不要……呃……”

隔壁的巫師似乎觸犯了什麼不得了的禁忌,整個身體都因為痛苦崩的死死的。

沒過一會……他那隻露在外面的手臂居然開始散發一層澹澹的黑色煙氣,同時還伴隨著一股令人恐懼的魔法波動。

這股波動在這一層監牢不斷擴散、迴盪,無論是食死徒還是其餘的黑巫師就感覺心臟被人勐地掐住了一般,同時腦海中迴盪著令人驚恐的內容,眼前也出現層層疊疊讓人恐懼的事務。

“這是……恐懼咒?”

由於距離最近,羅道夫斯第一時間就受到這道魔法的影響,好在他實力強勁,意志力也算是堅定,只用了幾秒就從幻想中掙脫出來。

當然,這跟他當前狀態比較差也有一定的關係,如果是在全盛時期,這種程度的恐懼咒他甚至都不會受到影響。

但就算如此,羅道夫斯也被剛剛的出現的狀況嚇了一大跳,身為來斯特蘭奇家族的前族長,他自然知道從隔壁巫師身上冒出來的魔法是恐懼咒。

所以他更清楚這個咒語究竟有多麼難掌握,施放時又需要消耗多少魔力!

就剛剛那一下,尋常成年巫師根本連放都放不出來,就算是一名實力強勁的黑巫師,施放能夠影響這麼大範圍的咒語消耗也不低。

可隔壁那傢伙現在可是跟他們一樣呆在阿茲卡班裡呀!照理來講對方體內應該沒有一絲魔力殘餘才對,所以他究竟是怎麼使出這道魔咒的?

想到這羅道夫斯表情大變,顯然他已經開始相信對方所說的話了,連忙急聲問道,“喂!喂!你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呼……”又隔了幾秒之後,隔壁才傳出一道放鬆的呼聲,同時那個不斷向外施放的恐懼咒也才緩緩停息下來。

“我不叫喂,我是鮑里斯·尹萬諾維奇!”重新恢復鎮定的鮑里斯聲音聽起來虛弱無比,同時語氣也與剛剛有了些許差別,就……感覺他的精神狀態似乎變好了不少,不想之前跟瘋子一樣神神叨叨的了。

“你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海波爾,然後呢?”羅道夫斯看到對方恢復正常也鬆了一口氣,隨後便催促對方繼續說下去。

而為了表示尊重,他甚至沒有追問剛剛恐懼咒的問題,能在戒備森嚴的阿茲卡班裡施咒,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小事,他料想對方也不會輕易告訴自己。

“過多的我不能再告訴你了……”鮑里斯的聲音充滿了痛苦,“那個存在不是我可以議論的,我勸你也不要多問,剛剛的懲罰你難道沒感受到麼?”

“什麼?你是說剛剛那是海……那位存在施加的懲罰?”羅道夫斯聞言愈發吃驚,如果照對方這麼說,豈不是代表剛剛的恐懼咒,是外界的巫師以鮑里斯為目標隔空施放的。

“我真不能再多說了……”鮑里斯掙扎的喘了幾口氣,“你只需要記住,如果你能把我救出,我就能夠讓你,甚至是你遵從的那位黑魔王與那位存在牽上線。”

“到時候無論的強大的力量,財寶,甚至是權利都唾手可得!甚至還有真正的永生手段,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就算是魂器也有更高階的運用手段!”

鮑里斯彷彿是被人摁在水裡一樣,憋著一口氣的將這些話說了出來,彷彿單單是說出這些內容,就讓他承受著沉重的負擔一樣。

而他似乎也是對自由太過渴望的原因,才拼了命一樣說出這些話,確保自己丟擲的誘餌足夠羅道夫斯將他救出去。

聽到這,羅道夫斯似乎也能感覺到鮑里斯承受的痛苦,沒有繼續跟對方搭話,並陷入思考當中。

對究竟要不要將鮑里斯救出去,羅道夫斯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完全抗拒了,但是剛剛對方露的那一手恐懼咒,就足夠他相信對方的話。

他此時只不過是在權衡搭救對方的利弊,鮑里斯畢竟不是他們食死徒的一員,出去以後對方究竟能不能履行約定都難說。

而帶著這傢伙一起逃跑的成本可是不小,甚至有可能會搭上他,讓自己都沒辦法脫身。

但當他回想到鮑里斯提起魂器的內容時,羅道夫斯心裡又來了精神,“如果鮑里斯說的都是真的,如果真的能帶著他順利逃出去,如果能將他獻給黑魔王,食死徒再現純血榮光的日子恐怕就不遠了吧!而且還能討到主人的歡心!這個賭……或許值得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