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名不斷向銀矛槍求饒的巫師捂著胸口痛苦倒地,嘴裡不斷髮出慘叫,那副淒厲的模樣讓周圍眾人看的膽戰心驚。

雖然也有不少人認為對方這是活該,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但更多的人還是一陣心涼,直到此時他們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面對的這幫人是何等的兇殘。

銀色長矛的人連自己曾經的合作者都這麼冷酷,可想而知在對付他們這些人時,肯定更加肆無忌憚。

想到自己的未來前途黯淡,眾人的表情都不由苦澀起來。

而那名銀矛槍用鑽心咒狠狠的折磨對方十來秒後便收了手,隨後再次大吼一聲,“到點了,開飯!”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牢籠中間的走廊中突然顯形出好幾名巫師,他們全都是一副銀矛槍的裝扮,看這些人的樣子顯然一直用幻身咒潛伏在牢房周圍,之前大家還以為這裡沒有人看守。

原來我們一直被人監視著嗎?這麼看來之前叫囂著想要逃跑,在銀色長矛這些人眼中就如同一個笑話一樣。

這數名銀矛槍在現身後,便開始在各個牢房前緩慢遊蕩著,每經過一間牢房時便抬起魔杖輕輕一點,隨著他們的施法,隔間裡的長桌上便憑空出現一個大木盆。

沒一會,銀矛槍們便完成了放飯的工作,隨後他們又是輕輕一揮魔杖,緊接著又再次隱下身形。

這銀矛槍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們就猶如一隻只無形的幽靈,在牢房內活動時一眾巫師根本察覺不到他們的動靜。

這種冷漠的行為作風,讓所有人感覺身上多了一層無形的壓力,他們甚至不敢再多說兩句抱怨的話,因為他們不清楚自己身邊是否隱藏著其他人。

“所有人閉嘴,吃飯。”銀矛槍冷冷的瞥了眾人一眼,“你們每天中午和晚上能夠獲得一次食物,渴了就在各自房間的木桶裡取水喝,桶裡的水每天都會有人為你們補充,其餘時間就給老子安安靜靜的待著。”

“但凡在有人大聲喧譁,或者不守規矩,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不過只要你們知道尊重這裡的規則,我這個人還是很仁慈的。”為首的銀矛槍冷笑著說完這句話後,同樣也一揮魔杖隱去自己的身形。

雖然此時在整間倉庫內已經看不見那些銀矛槍的身影,但大家依然不敢造次,甚至連說話都壓低了聲音。

他們知道這些守衛正偷偷隱藏在暗處,現在人在屋簷下,只能先被迫服從了。

“這是什麼食物,就是一桶煮熟的土豆而已。”正巧跟納森分在一個牢房的吉米走到那個木盆前,抓出一塊煮熟了但表皮還帶著些許泥土的土豆憤憤道。

“得了,有的吃你就吃吧,起碼那些人不會要我們的名。”旁邊一名比較樂觀的巫師湊上前,低聲對著吉米說道,“而且你最好還是別當面說那些人的壞話的好,免得被他們聽到,你也看到了,那些守衛一個個並沒有離開,只是隱身罷了。”

“可是!”吉米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想抱怨兩句,但他也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現在他們的生死都被人拿捏,萬一觸怒了對方,有個三長兩短就麻煩了。

想到這吉米還是忍住了沒有張嘴,但但看得旁邊的另一名巫師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名巫師就是在昨晚為難他的兩名巡邏隊員中的一位,此時吉米居然倒黴的跟這傢伙關在一起,剛剛那些向銀矛槍的人中也有他一個。

這個傢伙分明跟那些惡徒是一夥的,都是銀色長矛的走狗,吉米心裡暗恨的嘟囔了一句,隨後還不解恨的狠瞪了對方一眼。

“你看什麼看?”那名巫師此時也發現了吉米,此時也走上前低聲罵道,“我告訴你,在這裡最好老實點,你剛剛也聽銀色長矛的大人說了,我跟你們可不一樣,將來還是要出去的,惹毛了我,看我將來不收拾你!”

撂下狠話後,這名巫師便從木盆中胡亂抓了幾塊土豆回到旁邊的大通鋪上坐下。

“你!”吉米本身就是個脾氣衝的年輕人,在被人這麼赤裸裸的威脅後就想要發作。

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吉米便發現自己的肩膀被人扶住,偏頭一看,原來是他的老隊長納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