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失聲之人是魯思康,只見他雙目圓睜,陳天佑也睜大眼睛盯著陳明明。

卻見陳明明滿臉氣泡,陳天佑臉色大變,拿回將要落在陳明明手中的包袱,左手抓向那女子耳邊,用力一扯,眼角看向身後的國師,冷哼一聲,道:“真是女大十八變,倆天沒見,朕這個做爹的也認不出了,虧朕還傻的替她擔心,還是她比朕想的開啊!”

國師站在身後點頭陪笑。

陳天佑轉頭看向魯思康,道:“這就是你給她出的注意?”

魯思康一愣,連忙半膝跪地,慌道:“臣,哪裡有這膽子啊!”

荒野之處,一片片白色的帳篷把這常年無人光顧之地變的有些人氣,黑暗的屋子裡,一個亂髮的男子全身被白色的繃帶裹得嚴嚴實實,頭下的睡枕已經溼透了,他眯著雙眼,看著上方白色的帳布,一個聲音不停的在他腦裡迴盪..

“你有這般神力,要是從軍,遲早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就這麼死麼,去陪著自己的孃親。還是…..繼續活下去,看一看,北方荒漠之外的世界。

一個被煙燻的漆黑的男人走進帳篷中,將食物和水放下,緩緩走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男人又走進來,將冷掉的食物端走換上新的食物,隨後走了出去…….

太陽昇起…落下..升起…

“你還好麼?”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走了進來,低聲道:“都是因為我沒有早些發現,害你孃親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你若還是懷恨在心,殺了我也可以。”說罷從腰間拔出匕首遞向翼塵。

翼塵上雙眼。嘴角發顫,吼道:“滾啊!”。

那男子看著翼塵,緩緩收回了匕首,轉身走出帳篷。

時間慢慢的流逝,翼塵還在帳篷中昏睡,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聲音,“滾!我們的糧食本來就不多,那有多餘的給你們!”

“軍爺!求求你!!我們這些人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翼塵緩緩睜開眼睛,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腿緩緩向床下移動,咚!

一個士兵聽到後跑了進來,便看到翼塵摔倒在地。士兵小心翼翼將翼塵扶起,緩緩向外走去。

“軍爺求求你。”

“快滾!老子不想重..”話沒說完,這個兵頭便轉頭向那帳篷下的翼塵看來。貌似在這軍隊中似乎翼塵的一舉一動所有計程車兵都特別關注,兵長一時間竟然忘記跪在自己腳下的難民,只見那個士兵攙扶著一瘸一拐的翼塵慢慢向那些難民走來。

難民渾身發抖,跪在地上,土地上已經有了一個深深的額頭印。

“你還記得我麼?”難民突然身子一抖,這個聲音同樣的熟悉,但哪裡好像又有點不對勁,那難民緩緩將頭抬起,隨之一震,這個人…怎麼變成了這樣??

“求求你!!給我們點吃的吧!!”那難民再次將頭往土中一刻,那難民手中的招牌早已不知去向,白色的衣服也被染成了灰色,此人正是那日對翼塵母子見死不救的大夫!翼塵轉頭看向兵頭:“我答應你,從軍,但是有個條件。”

那男子微微點頭,隨即使了個眼神示意火頭軍去拿些乾糧。

“把這些人,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