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明好奇將耳朵湊過去,道:“什麼?”

陳天佑坐在椅子上彎身湊到陳明明耳前低聲道:“你也是我撿來的。”

陳明明心頭一緊,似乎知道了父王找她來的目的,沉思一會,面色中帶著堅韌,道:“我不信!”

陳天佑沒打算繼續和這個女兒廢話,站直身子道:“這段時間你在這宮殿裡也應該玩夠了,該讓你出去鍛鍊,鍛鍊了。”

陳明明面上露出驚慌之色,雙手握住陳天佑的手:“要我上街乞討,您乾脆讓我去陪我娘...”

話沒說完,陳明明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低頭沉默。

陳天佑的臉上也顯現出一絲憤怒,低頭看著桌子,將手邊的書拿起又用力的摔在桌上,道:“你這腦子,要是去乞討,伙食應該不會比我這寒舍差!”

陳天佑低頭擺弄倆下桌子上的書,沉思了一會:“處事隨精,卻缺乏管教,老四性格太軟,這幾年雖教會了你不少東西,但卻讓變得你目無尊長。”

陳明明低聲抱怨道:“你們私底下不也是稱兄道弟的麼...”

陳天佑也沒理她:“你既然知道你二叔遠在邊疆,那就去找他歷練去吧!”

陳明明叫道:“啊?又去,我才回來幾天!我也奇怪了,去秤橝族玩路過老二家老四都不去,折騰我個什麼勁啊。”

陳天佑瞪著她,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指了兩下,道:“你要麼去找你二弟,要麼去找你二叔,我給你二十名護衛軍,三天後不要讓我看見你在七星城範圍中,明天來我這裡我給你封書信,交給你二叔他自然知道怎麼折磨你!”說完從陳明明身旁走過,走出房屋。

陳明明緩緩走出房間,這三天怕是要比路途中更加難熬,夜晚,思前想後、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頭頂的死神正在對著她狂笑。

第二天清晨,陳明明慌忙的穿好衣物,用雙手擺弄了倆下頭髮,同時低聲抱怨道:“睡過頭了!睡過頭了!”雙腳忙不迭的踏過倆只鞋子向門外跑去。

陳明明一路飛奔到一間房屋下,什麼都不顧撞了進去。門剛開啟,從屋內透出一絲冷清感,只見屋內右側放著一張桌椅,桌子上擺著一幅簡陋的茶具,茶具的一側堆著厚厚的書籍,床早已收拾好了,屋內卻空無一人。

門外的下人一眼認出來者何人,也不敢阻攔。陳明明向屋內掃了一眼,轉頭向門口的下人問道:“國師呢??”

下人們連忙低下頭:“國師一大早就去上朝了。”

陳明明聽後又向屋外衝去。太陽光線慢慢開始刺眼,陳明明跑到大殿外的臺階下,彎著腰,雙手支在腿上大口喘息著。

不一會,只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從殿內走出

陳明明抬頭一看,退後一步轉頭看了看四周,便看到臺階下左右倆旁的石獅子,也不猶豫立馬衝向左邊的石獅試圖藏起來。

高大的人影緩緩走下,陽光的照射下,陳天佑的身影更是不怒而威。陳明明躲在石獅後,右手輕捶倆下石獅,知道自己已然被父皇發現,嘆了口氣,低下頭從石獅子身後走了出來。

陳天佑眼角看了她一眼,也沒搭理,直直走向大殿門外,陳明明低頭看著父皇的影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如遇大赦般鬆了口氣。

隨後幾個人影從大殿走出,漸漸越來越多,陳明明扭頭一看,倆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向大殿跑去,從臺階上走下的大臣看到陳明明紛紛彎腰行禮,陳明明完全不去理會。

國師剛走到臺階邊,便看到陳明明氣喘吁吁地向自己衝來,心頭一亂,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周圍,似乎是也想找個地方藏起來,隨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當作什麼都沒看見,繼續下著臺階。

“國師!!救命!!”陳明明還沒走到魯思康身前就拼命大喊道。

魯思康搖頭手指高空,玩笑道:“天子腳下,還有人敢要你這公主的命?”

陳明明拉住魯思康的手,喘了倆口氣道:“就是…就是這個天子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