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醫看著張衝離開的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

“所以,師父,他是真的有痢疾啊?我們不是哄人的吧。”白興騰瞪著眼睛看著鍾醫,想要從鍾醫的眼睛裡面看出什麼來。

“望聞問切,這些都是中醫的手段。你還是需要多磨練啊。”鍾醫感嘆道。

難不成誰都能跟你一樣,把一雙眼睛弄成了火眼金睛,看什麼都能一眼看出來有病啊。

“但是這也不怪你,接觸的病例少了,接觸的實際例子也少了,這些都很可能影響一個醫生的判斷。”鍾醫有條不絮地說道:“所以說,從今天開始,自己先建立一個病例本。還有,自己去找醫院醫生收集病例,再把那些病例的特徵一樣抄寫十次。”

“抄……抄……抄十次啊?有必要嗎?師傅?”白興騰一聽到抄寫十次,舌頭都在顫抖了。

鍾醫回頭瞪了白興騰一眼。

白興騰自然是不敢說話了,只能悄咪咪的看了鍾醫一眼,然後小聲嘀咕地說道:“抄就抄嘛。不就是十遍嘛,我可以的。”

“哈哈哈。小白啊。你師傅這是為了你好啊。如果沒有強大的臨床經驗,怎麼可能不借助外物的檢查,一眼就能夠看出痢疾來啊。你要知道你師傅,可是憑藉對方的神情,還有對方的動作就判斷出來對方的病情的。”戴高笑著對白興騰說道。

鍾醫對戴高點了點頭,實在感謝戴高幫忙教訓白興騰。其實白興騰沒有什麼不好,就是有時候性子太跳脫,有個戴高幫忙看著真是幫了大忙了。

戴高對鍾醫,也是從最開始的不認可,慢慢的變成了還行,直到現在的欣賞。

要知道剛剛鍾醫用的手段,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出來的。

望聞問切,鍾醫沒有機會聞到張衝身上的東西,兩個人最開始根本沒有開口對方,而切就更加不可能了。

那麼鍾醫能夠用到的手段,就只有望。

可以這麼說,鍾醫就是用自己一雙眼睛,以及憑藉強大的聯絡以及非常非常多的經驗才做能夠做到。

至於說經驗!鍾醫現在是三十歲左右,即便是他從生下來就開始看病人,那麼他也不能累計這麼多的經驗。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鍾醫付出了常人無法付出的努力。

不論鍾醫是用什麼辦法做的的,這一切都值得戴高給他欣賞。

而被人欣賞的鐘醫現在彷彿還什麼都不知道。他一邊指揮著馮芬,請她去醫院來人把這滿地的紙錢打掃了。另外,鍾醫還自言自語地說道。

“怎麼明明知道自己生活在痢疾的高爆發區,以及痢疾的爆發季節,還不知道自己吃一點香連丸。那邊便宜的藥,只要有一點點不舒服,自己也能夠判斷判斷啊。”鍾醫有點惋惜。

馮芬站在鍾醫的旁邊,她當然知道鍾醫是在說張衝。

她特別特別的想要給鍾醫補上一句,主要是張衝知道,這香連丸是我們中醫院出品的啊。他怎麼可能吃?院長。你要知道,有的時候人的執念,是相當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