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座機的聲音一直在響,好像是在催促著什麼一般。

不過在場的人並沒有人去動它,畢竟這是張興運的地方,要打電話來找的,自然也是找的張興運,張興運不接,別人也不動。

兩分鐘後,電話停了下來。

眾人好不容易松一口,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的時候。

叮叮叮。

孫得行的小靈通響了起來,就好像是事先約定好的一樣。

眾人都沒有看彼此,就這麼沉默著,都沉默著,好像只要接起來這個電話,就會面對排山倒海的壓力一般。

就連剛剛豪言壯語,似乎都有幾分鐘的沉默。

“那個……我說一句,只有我一個人聽到電話的聲音響嗎?是我幻聽了嗎?”李飛揚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弱弱地說道。

本來在這兒,他的年紀就是最小的,醫術也是最差的,沒有他說話的地方。

不過李飛揚作為反溫補的人,不出席也不可能。所以一直也沒有逮著說話的機會。

他就有點神遊在天外的感受。

他一說話,眾人的目光就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好似他說了什麼廢話,一杆子把人全部打死了一般。

“算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是要面對的。”孫得行站起來,走到外面去接電話了。

“嗯。”張興運也點點頭,沒有什麼猶豫的把又一次想起的座機接了起來。

眾人豎著耳朵,想要聽聽傷寒張家對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看的。

想想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出來,甚至連一句訓斥都沒有,在張興運喊了一聲父親之後,電話那頭只傳來一句。

“你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做一些自己的事情,和家族無關,就是按照自己心意的事情。”張興運淡淡地說道。

甚至連自己怎麼想的,要幹什麼都沒有和家族商量的餘地了?

在場的其他人吃驚地看著張興運。

等不到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淡淡的一聲::“嗯,只要你自己考慮清楚便好。不過說好了,既然自己做的決定,那後果也要自己承擔。家族不會幫你出面!”

“我想清楚了。”張興運斬釘截鐵地迅速回答道。

聽到張興運連一秒鐘都沒有思考的時候,電話的那頭,沉默了良久,最後感嘆了一句:孩子長大了。

張興運等對方掛了電話,這個時候孫得行也從門外回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一種破釜沉舟的感覺。

“前些時候,鍾醫找到了我,讓我拿出一種或幾種藥,想要一個研發開展,我想了很久,沒有拒絕。”張興運說道。

哦?

眾人好奇的看著張興運,原來還有這一層故事啊。

“他也早到了我,我拿出了一個藥,已經投入了一部分研究之中了。”孫得行也承接了張興運的話:“是,川蘇救心噴霧劑。”

川蘇?

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