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鍾醫的話,人群開始慢慢的散去了。

畢竟鍾醫已經說了中醫院不接診,留著這兒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眾人看了鍾醫幾眼,瞭然後緩緩的大門退了出去。

人群一邊走,一邊還奇怪的看著三撥人。

第一波人,是剛剛來的記者,其中有一部記者,已經嗅到了某種苗頭,決定不離開了。還有一部分記者,則是想要看看鐘醫會不會度過這一件事情,至於那些還想要搗亂的記者們,就只有求他們自求多福了。

而第二波人,則是從最開始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的——省上調查組!

這些人在剛剛縣上調查組和市上調查組亮出獠牙的時候,沒有說話。

在另外兩撥人露出敗像的時候,也沒有說話。

甚至在最後人群開始竄動,開始有了嘈雜的聲音的時候,也沒有你說話,他們就像是一個個旁觀者,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而鍾醫的目光,也始終是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第三波人就更加奇怪了。

在病人們都在往外面走去的時候,一行人則逆著人群往中醫院人去,這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老人,一箇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

可奇怪的事情是,中年人自動落後了老人和年輕人一步。

這是對前面行走兩人的尊重。

那些沒有看成病的病人,自然是對著一行人保持著好奇。

有病人好心的提醒逆行的一撥人人說道:“今天中醫院有點事,看不成病了。走吧。回去吧。”

本來是一片好心。

誰知道,逆行的一撥人聽到後,好像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

那個為首的年輕人說道:“這天下間,能給我們陳老看病的,只怕是沒有了。哈哈哈哈。給陳老您看病,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嘛!”

為首的那個被稱之為陳老的老人,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沒有謙虛、也沒有自豪、沒有被吹捧的尷尬,也沒有被捧高後的恐慌。

好像這個年輕人所說的,一切都應該如此一般!

這些年,這個老人聽了太多這樣的話,已經太習以為常了,不值得他有任何反應,哪怕是一點點反應。

“楊先生過譽了。楊先生在藥品鑑定和資料稽核這一方面,也是國手。享譽國內外。”陳老緩緩開口道。

“哪裡。哪裡。”這個被稱之為藥品鑑定和資料稽核的國手——楊先生,謙虛地說道。

中醫院的大廳中,終於只剩下了中醫院和省上調查組雙方了。

馮芬和樂壽等人走到了鍾醫的面前,小聲的嘀咕道。

“他們還想要幹什麼?好想要繼續幹嗎?”樂壽自以為很小聲地說道。

很多人聽到了樂壽的聲音,包括省上調查組他們,可是他們卻一言不發,像是,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你們等的人還沒有來嗎?”鍾醫對省上調查組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