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聲音,現場有那麼幾秒鐘,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事情。

查什麼真偽?要是真的去查真偽,那可是真的把人大牙給笑掉了。

不,現在已經差不多把人的大牙快給笑掉了,周圍人似有似無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紮在縣上調查組的身上。

明明,明明就在一天前,鍾醫還沒有這個玩意!怎麼這兒一下子就有這個東西了?

這不科學啊!

又是從哪兒冒出來一個什麼肖長命,一看就不是很好惹,這可怎麼辦啊?

現在,縣上調查組恨不得在中醫院的大廳裡面挖一個洞,徹底鑽下去,這簡直是太太太打臉了。

就在這個時候,鍾醫往前走了一步。

他把地上的證書給撿了起來,然後一把塞在了縣上調查組的懷裡。

“你們不是要去檢查嗎?去看看上面的聯網號,我在這兒等著你們查驗。”鍾醫對縣上調查組的說道。

“你……你……你……”縣上調查組的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愧的。

不知道的,以為鍾醫這個動作是對縣上調查組的挑釁。但是知道的和懂行的都明白,這是鍾醫再給人臉面了,找個藉口把人打發走,好過在這兒受眾人目光凌遲吧?

“好。”

縣上調查組的幾人,也沒有多說什麼,用手蒙了蒙臉,拿著鍾醫的證書就狼狽離開了。他們離開的背影是那麼的迅速和沉重,就好像被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追逐他們一樣。

“你!你!你這個小子,就是心軟!太給別人臉了,別人才會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肖長命氣不過地說道:“就應該讓他們在這兒,讓人一人一口唾沫的吐死他們!”

肖長命的這個話,簡直是說到了白興騰的心口上了。

白興騰一直覺得自家師傅有點……怎麼了……有點婦人之仁吧!總之,就是太聖了一些……其他的都是好的。

所以,白興騰一聽肖長命的話,就一聲笑了出來,畢竟這個話,可沒有別的人敢當著鍾醫的面說啊。

鍾醫聽到了笑聲,一隻眼睛立馬掃了過來。

“白興騰,你過來,帶你師公去上面休息。”鍾醫對著白興騰招了招手說道。

“好咧。”白興騰連忙往這邊跑了過來。態度十分良好和殷勤,簡直是把剛剛鍾醫的模樣學了一個十成十。

肖長命這時候卻沒有說話,目光盯著調查組的其他人。

“我不走,我倒是要看看,別的什麼玩意還能玩出什麼不要臉的花招來?”肖長命拒絕道。

“師父,你上去休息一下吧。多大的年紀了,何必這麼動氣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水無常形,因器變而形變、因物異而適其異,多變之形圓潤而神通,和物而無所不融、變化而多端無定、靜則柔、動則剛,萬物不能及。”鍾醫緩緩的說道。

他一開口,肖長命都愣住了。

肖長命的目光看著鍾醫,十分的悠長,彷彿穿過了時空,看到了很多很多年前,肖長命的師傅還在的時候,寫給了肖長命的四個字:厚德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