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瘋了嗎?”嚴國華問道。

此刻,天上的星月都已經不再了,剩下的只有雨點從天空緩緩的滴落。整個大地很快被披上了雨衣。

杜一新的房間裡面,大家相顧無言,彷彿在這萬籟寂靜的夜中,只有沉默才是真正的主角。

“好像我們只剩下一個疑問,那就是如何對待那些人的態度。”杜一新說道。

“很簡單,他們是什麼樣子的態度對我們,我們就用什麼樣子的態度對他們啊。難不成我們還要怎麼著?”賈德波說道。

眾人聽見賈德波的意思了,有的表示認可,有的則是搖了搖頭。

“作為一般人,我們當然可以不理會他們,但是我們是醫生,一個科室的醫生啊。”杜一新說道。

“對,而且確定了要幫助鍾醫的話,我們也得幫助鍾醫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楊澤說道。

這石文彬等五人的力量,可不是一股小力量啊。

他們背後代表的含義,他們五人的醫術,還有他們帶過來的學生和相關工作人員。這些人的力量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存在啊。

“夜深了,就這麼說定吧。能團結他們當然最好,如果不能團結,也儘量不去招惹。”,曹榮說道:“這樣沒有問題吧。”

“好。”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既然最關鍵的三個問題已經解決了,眾人站起來,對著杜一新點了點頭,告辭而去。

砰!

門最後一聲的關上,杜一新這才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段時間和石文彬的接觸,杜一新有一種感覺,石文彬是他們的同行人。

草藥園之中,夜晚像是一片偌大靜止的湖水,安靜的沉睡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特別是當嚴國華問出了那一句:“你們都瘋了嗎?”之後,現場更是鴉雀無聲,只剩下淅瀝瀝的雨聲和每個人的喘氣聲。

但是很顯然,石文彬等四人並沒有瘋。

他們只是有了自己的立場。

“國華,你要知道,我們不是尚家的狗。不,即便我們是狗,那總要給我們骨頭吧?”盧俊馳說道。

“可是,鍾醫到底給了你們什麼承諾,讓你們這麼變化了?”嚴國華說道。

其他幾人對視了幾眼。

“可能沒有什麼承諾,就是在接觸之中,我發現他對醫術的嚴謹和對醫學的追求,跟我有幾分相似。比起一個草包和亂來的家族,我更相信這種人。”石文彬說道。

“其他什麼不說,他對醫院的投資和裝置的建設,就能夠說服我了。”盧俊馳說道。他的面板科的裝置,可是讓無數的同行都望塵莫及。

“沒有什麼好敵對的。薪資也安排的合理,我總還是要為學生們考慮幾分。”傅光遠說道。

“我認可他這個人。”肖安兵說道。

無一例外,這四人對鍾醫都表達了不同程度以及不同方式的欣賞。

嚴國華此刻,感覺自己像是被包裹在一層濃厚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