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大浪淘沙裡面剩下來的金子,自然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價值。

“那麼第二個問題,大家的時間是不是一致的?”杜一新提出來道。

顯然,這很多人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時間,可能跟眾人是跟不上的。

“我這邊暫時沒有什麼時間規劃,如果中醫院發展的好,我甚至可以一直呆下去。”李大龍隨遇而安道。

反正是麻醉科,在哪裡呆不是待了?

“說來慚愧,我要看之後的薪資狀況,或者說還有房子問題能不能解決,以及家庭問題能不能解決。”李銳說道。

“我也是待定。”楊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一個具體的想法。

賀濤直接是沉默了。

而杜一新了,則是有自己的想法,一個明確的時間:“我最多給鍾醫三年,如果發展不到我想象的樣子,我就要國外去。”

“我也差不多,三年時間能證明很多東西了。”曹榮也說道。

“我這邊最多兩年。”賈德波表態道。

“一年半。”楊澤表示道。

馬麗最後表態,想了想說道:“一年。”

大家對時間有了一個態度之後,準確的說,留給鍾醫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一年時間,彈指一揮間。

真的能帶給醫院一些生命力嗎?還是真的能夠留下人才嗎?

未必了。

這個時候的窗外,漆黑的太空中,已經有了零星的小雨點。

飛飄的雨絲中,夾雜著秋天的寒意。

江州縣的大樹彷彿進入了沉睡之中,燈火也漸漸熄滅,一切都變得若有若無起來。如果有人這個時候走在街上,可能都分不清楚自己深陷何方。

往日喧譁的人語已經被細膩的雨點聲給替代,高樓大廈也被染上了黑色的睡衣,可能不睡覺的只有遊蕩的小狗或者,無眠的人群。

雨點落下。

有人撐著傘站在中醫院的草藥園之中。

不,不是一把傘,而是五把傘。

傘下,露出來的殺氣,並不弱啊。

“今天叫來大家,不會只是讓我們感受一下這雨夜的草藥園吧?”傅光遠說道。

“始終感覺有大事在發生,但是這種大事我們參與不進去,這種感覺多年都沒有過了,有點新鮮,所以找大家說來說說話。”嚴國華說道。

眾人笑了,這嚴國華說得可是實話啊。

可正因為這是實話,大家才發出了笑容。

他們可是誰?是石文彬,是肖安兵,是傅光遠,是盧俊馳,是嚴國華,哪一個說不出不是響噹噹的名字,怎麼到了這個小地方來了,反而有種被莫名其妙對待的感覺了。

“得找個地方,開啟一個突破口。”

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