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鍾醫最後在彭林的目光之下,還是沒有把那個不成熟的想法出來。

病人不是試驗品,更不應該是一個想法的實驗品。

鍾醫道:“現在心理諮詢師也是大師林立,從佛洛依德到積極心理學。甚至比中醫西醫看病的名頭帶藥多,可是有一個鑑別方法特別有用。

不論他用什麼樣子的技術(有精神分析,認知療法等等很多)。

其實都無非表達兩句話,跟隨我!或者讓我幫助你,可是你一定要自己站起來啊。

我們只需要分辨這兩種話語就好。

你去了京城,就選擇那個表達:讓我幫助你,但你一定要自己站起來啊的諮詢師。

很多人把心理諮詢師看成上帝或者魔鬼,這都不正確。

心理諮詢師會是病饒朋友,只是現在病人有困難了,需要發洩,需要人幫組,他用他所學的技術幫助病人,就這麼簡單。

他會保證自己與病人同在。

人生的道理沒有盡頭,病人可能已經在不理解中走了一段又一段,諮詢師也不可能永遠二十四時身體與病人同在,可諮詢師的精神始終會與病人同在,這讓病人並不孤單,這種陪伴用不枯竭,永不離開。”

鍾醫的很誠懇,畢竟是在哈佛心理學待過的存在,對心理學的瞭解更是清晰。

“那麼心理醫生了?在西醫裡面,去看心理醫生是不是更加嚴重?”彭林問道。

“為什麼我會把心理醫生放在後面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去看心理醫生更加嚴重。

而是心理跟身體本來就是兩種反應:

第一種,人類的情緒發洩傾訴大過了身體反應,那就應該先去心理諮詢師那裡。比如病人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或者思維出了什麼毛病。

第二種,我們的身體反應(比如噁心、頭昏、心跳、失眠、想死等反應)遠遠大過了心理反應。那就去看心理醫生,吃藥控制身體上的反應,很快就能讓情緒剎車。”鍾醫道。

他完之後,又想了想。

“結合到你妻妹身上,如果她是寡言少語,或者情緒抑鬱,那就看心理醫生有沒有用。如果是坐臥不起,或者有自並幻覺、幻聽等等現象,那去看心理醫生沒有問題。”鍾醫道。

“那明白了。院長,我要請一週左右的假,去一趟北京。”彭林道。

瞭解清楚情況之後,彭林就想要帶著病人立刻去北京。

鍾醫當然沒有什麼不同意的理由。

“把科室內的事情交給別人,你放心的去北京吧。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去科室裡面幫一把手的。”鍾醫道。

“謝謝院長。科室的事情可以交給李建國。醫術上面的事情,也可以交給戴高老師。如果有緊急的事情也可以通知我。畢竟北京離江州也只有兩個時的車程。”彭林道。

鍾醫點點頭,站起來了拍了拍彭林的肩膀。沒有多什麼話。

他和彭林的關係已經不在於什麼:你需要我,一定要來找我之類的話了。彼此之間都懂對方的意思,也尊重對方的選擇。

——

彭林離開之後,鍾醫帶著白興騰進駐了內科的門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