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醫滿腦子問號,所以我收到一顆棒棒糖?

他不明所以的把棒棒糖拿到手上把玩,哭笑不得。

這時,門被退開了。

“又有什麼事?”鍾醫問道。

“不歡迎我來?”林婉嵐從屋外推門而入。

鍾醫的雙眼亮了,明明黯淡的天色好像又重新有了陽光。

林婉嵐走到鍾醫的面前,拿過了鍾醫手中的棒棒糖。

“你不能吃太多甜食。容易犯困。”林婉嵐說道。

“好。你今天怎麼也來了?”鍾醫臉上掛著笑,溫柔的問林婉嵐道。

林婉嵐卻摸了摸鐘醫臉上的笑容,用手撫了撫,像是一個電熨斗在熨平衣服上的摺子。

“不想笑就別笑了,今天你的情緒很不對。不必勉強自己。人都有低潮和脆弱的時候。”林婉嵐一眼見看穿了鍾醫的急迫,她一進屋就彷彿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的焦急。

“被你看穿了,我是有點擔心。”鍾醫收起了笑容,疲憊地說道。

他擔心自己推廣不好中醫。

他擔心耽誤了杜文和司徒嘉年。

他擔心把老劉和鍾義坑入了深淵中。

疲憊的不安包裹著鍾醫,好像窗外的夜色,濃烈而沉重。

你就是想太多了。

睡一覺就好。

林婉嵐本能的想把安慰的話說出口。但隨即又吞了回去。

“走,我去給做頓好吃的吧。”她笑著說道。

“好。”鍾醫深吸一口氣,輕鬆了幾分。

土豆絲、青椒肉絲、紅燒鯰魚。

幾道家常的小菜,足以平復鍾醫那波濤洶湧地內心了。

“婉嵐,認識這麼久,我好像都沒聽說過你想要幹什麼?”鍾醫挑開青椒,夾著肉絲往嘴裡送。

“青椒也要吃。”林婉嵐一邊敦促鍾醫吃青椒,一邊想了想說道:“我想……種田。”

種田?

鍾醫懷疑今天他是進入了什麼魔幻故事中,不然怎麼聽到的都是奇怪的故事。

“種什麼田?”鍾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慶幸還好沒有變形,能抗得動鋤頭。

“種藥材。中醫衰敗,衰敗與中醫生。而中醫滅亡,只能滅亡於中藥。我是藥材行長大的姑娘。什麼藥,多久年份,藥性如何,我摸一摸,嘗一嘗就能分辨。我能感覺到,中藥的質量,普遍一年不如一年了。”林婉嵐嚴肅地說道。

鍾醫挑肉的筷子停了下來,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林婉嵐。

“不認識我了?有的人的理想,張揚而有帶動性。比如你,有的人的理想,低調而沉默。比如我。我不認為這其中有什麼好壞之分。鍾醫,我會幫你的。你也會幫我的。我們兩個有彼此,也有大把的時間。”林婉嵐的聲音一點都不好聽。

可是落在鍾醫的耳朵中,就像是天宮中的仙樂。

“林婉嵐,你嫁給我吧。”

鍾醫腦子一熱,一股暖流從心口衝上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