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藥廠的人不約而同的想道,你杜德輝沒有什麼經濟壓力,做的事情都為了病人為了大局,壞人都是我們當了?

杜德輝畢竟和其他人不同,他是編制內的人。向上走也是他的理想之一。

只要有一個人反水,那麼其他人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利潤。

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況是十數億隻蚊子了!

“我們哈藥和大連藥廠也可以做。”紀建同魄力十足地說道。

“上海製藥也接受這個條件,不過剛剛開出來的給中醫院的條件要另外成立。”範樂生也跟進道。

鍾醫笑了。

“既然各位能退一步,我們中醫院也不是得寸進尺地存在。其實,我開這個招標會還有一個想法。我想說來給大家聽一聽。”鍾醫說道。

“什麼想法?”範樂生感興趣地問道。

其他人的眼睛也死死的盯著鍾醫的身上。

“我想以銀翹散為基礎,讓各位組建成一個鬆散的聯盟,各自負責各自的一片區域,當然,這個區域也只侷限於銀翹散這種藥或者之後我們合作的藥。”鍾醫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憑什麼?”紀建同率先提問道。

對啊,憑什麼?

這樣做不就是侵犯了以紀建同為首的大藥廠的利益嗎?

東三省的藥出不了東三省,那還掙什麼錢?白打工嗎?

放著全國的生意不做,就只把自己侷限在一個小地方?

你鍾醫沒有那麼大的面子。

紀建同內心已經勃然大怒了。

“現在是商品社會,只要我們的藥好,我們哪兒都能去。為什麼我們要讓出別的市場了?你有什麼理由說服我們,我給你十秒鐘,說服不了我,我們就談崩了。”紀建同憤怒地吼道。

鍾醫理解紀建同的憤怒,他的動作無意砸了紀建同他們好不容易營造的市場,不過鍾醫也有鍾醫的理由。

他有自信能說服鍾紀建同。

“紀廠長息怒,我給你的理由就是:敵人和市場。”鍾醫緩緩地說道。

“敵人和市場?”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解的看著鍾醫。

只有杜德輝聽到鍾醫的話,雙眼一亮,因為他站得比在場所有人都高,自然明白鍾醫說得敵人和市場的意思。

“明人不說暗話,直接說。”紀建同的語氣有所緩和,不過依然僵硬。

鍾醫明白紀建同地意思,他說道:“在沒有一個聯盟之前,在做的各位都是敵人。可是有了一個聯盟之後,在坐下的各位都不是敵人,我們的敵人在西方。”

我們的敵人在西方!

一句話,勾起了在場所有人不好的回憶。

只要幹藥廠的人,全部人都被西方的製藥公司或者研究者刁難過,用各種理由。而國內的藥廠為了很多藥的授權,不得不忍氣吞聲,不得不充當打工崽。

可不得不忍氣吞聲,不代表沒有火氣。恰恰相反,國內的所有人憋著一口氣想要迎頭趕上。

現在,這個契機出現了。